秘書微怔,愣在旁邊。
他看著穆威,滿臉的詫異,“那......”
穆威眯了眯眼,臉色沉黑冰涼。
他抖了抖雪茄的煙灰,語調森涼,“死肯定要他死,隻是出手逼的人不能是我們。”
秘書聽出了穆威話裏的深意,跟著湊過去,沉聲問道:“您是說?”
穆威抽著雪茄,一張臉迎著寒冬冰冷的陽光。
他沉默了幾秒,忽然地開口,幽幽地道:“景家踩著華宇集團的線要搶地,也該給他們點警告了。”
秘書聞言,立刻點了點頭,表情恭敬,“您放心,早就做好了準備。”
他嚴肅著,鬥誌昂揚,“隻要他們的競標書一上去,我們的人就立馬行動。”
穆威點了點頭,隨即他睨了眼旁邊的秘書,陰測測地道:“記住了,在外為非作歹要打誰的招牌。”
“放心。”秘書聞言立刻笑了起來,他諂媚著說道:“當然是華宇集團穆先生的旗幟。”
這回答穆威是滿意的,他點了點頭,“算你還有點腦子。”
穆威站在窗前,俯瞰著腳下繁忙的世界。
半山後,他陰冷著臉,冷冷地道:“景家受創,徐家必然遭殃。兩家都是明確站位葉擘,雙雙受創,眼下他又不能動用權利幫他們,也就隻有向我投橄欖枝了。”
這一步步的棋,穆威走得小心謹慎,設計得亦是滴水不漏。
整個B市但凡能入他眼的,權貴富甲,統統被他盤著入了局。
穆威的心野,已經不可抑製。
秘書對他的計劃滿懷信心,禁不住連聲誇耀起來,“您這一招果真是高招。”
穆威聞言,由不住地冷笑出聲,“怪隻能怪他們技不如人,更何況這本就是葉擘欠我的,出爾反爾,不給他點顏色瞧瞧還以為我好欺負。”
原本很多年前他就可以將穆家全部拿下的,但葉擘失了手,競選的失敗同時也切斷了他的夢。
秘書彎著腰同時笑了起來,他的興奮難以抑製,“把握了葉擘這條線,咱們在B市就算是真的站住腳了。”
穆威冷著臉,笑得有恃無恐,“哼!整個穆家還有華宇集團,都將是我的囊中之物。”
秘書善於察言觀色,立刻附和起來,“那我就先恭喜您了。”
穆威隻是沉著臉,冷冷地“哼”了一聲。
如今的這盤棋,他已經看到了前途的輝煌。
穆威的心情漸好,一場偉大的密謀即將達成。
秘書見他心情變好,沉默了幾秒後,跟著湊了上去,笑著問道:“對了,我們手上的視頻要不要發給戚桑美?”
穆威撥了撥手裏的雪茄,眯了眯眼,語調薄冷,“等一等吧,現在還不是時候。”
秘書不懂他的用意,但又不好反駁,隻得點了點頭,“明白。”
穆威站在窗前,目光沉沉地盯著落地窗外的一切,整個人笑意沉沉。
他以為餘生可能都無法完成的願望,在擒到戚桑美這顆絕對有利的棋子後,簡直是瞬間明朗。
他穆威的輝煌時刻,就在展開了,真是萬眾期待啊!
兩日後。
景遙光氣急敗壞地衝進景家,不顧管家傭人的阻攔,一把踢開了景洪德的房間。
景遙光黑著臉,大跨步著往前屋內衝,“爸,我找你借的錢,為什麼到現在還沒到位?”
景洪德匆匆將電話掛斷,抬頭看著景遙光,沉聲解釋,“遙光,之前答應你的事可能需要暫緩一下。”
“暫緩?”景遙光雙手撐著桌子,臉上擎滿了怒氣,她盯著景洪德,語氣不佳地質問,“為什麼?你知不知道整個人品睿集團已經陷入癱瘓,現在徐家已經快窮途末路了?怎麼還能暫緩?”
她渾身都是憤怒的氣焰,瞪著景洪德,早已沒了半點女兒對待父親該有的尊重。
這樣的逆鱗,瞬間激怒了景洪德。
隻聽見“嘭”地一聲巨響,景洪德站起來,抬手指著景遙光,憤怒地斥責,“徐家徐家!你眼裏就隻有徐家是嗎?”
景遙光半點不知錯,盯著她,同樣憤怒,“爸!”
“你別叫我!”景洪德氣得臉色鐵青,瞪著景遙光,言語也帶著鋒芒,怒氣衝衝,“我真是不知道你看上那徐璽什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他這個女人,簡直就是走火入魔。
因為一個徐璽,完全失了心智。
“你憑什麼這樣說他?”景遙光瞪著他,同樣無法控製情緒,整個人張狂地嘶吼起來,“當初你也誇徐璽是不可多得的商業奇才,你也看好他的,怎麼到了這種時候反倒落進下石了?”
當初的徐璽,是B市萬千未婚少女的夢,也是無數家庭夢寐以求的女婿。
可如今,就因為一點錯誤被全部否決,景遙光不允許。
她不允許任何人以任何形式去玷汙她活在她心尖上的人!
景洪德怒其不爭,瞪著景遙光,怒意凶凶,“以前是以前,以前他但凡說話做事非常有分寸,但你瞧瞧他現在,沉穩不足還意氣用事,闖了天大的禍,結果自己躲起來讓自家老子背鍋,這樣的人他到底還哪裏值得我看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