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將他安排的人支開,到底是什麼意思?
徐璽擰了擰眉,想著方才提及胡靜時母親的不自然反應,心思更加的沉了幾分。
想必胡靜按照某人的吩咐,帶了什麼話過來,否則母親怎麼會明知道他厭惡葉擘,卻失憶般的勸他。
總總跡象,很是可疑。
徐璽沉著臉,靜默了幾分,這才蹙著眉,沉聲道:“加強防備,別隨隨便便什麼人都放進去。”
看守的人跟在他身後,鄭重地點了點頭,“明白。”
徐璽安排完這邊的事,跟著馬不停蹄地往樓上徐毅的房間走去。
徐毅的秘書和助理站在病房外,見到徐璽出現,跟著臉上神色難辨。
秘書立刻迎了上來,衝著徐璽擺了擺頭。
徐璽當下明白了對方的提示,倒是沒有猶豫地擰開了門鎖。
他整個人跨步進去,反手關上房門,沉沉地喊了一聲,“父親!”
話音剛落,“咚”悶響聲擊中腦袋,徐璽抬頭,隻覺得額頭鈍痛不已。
那隻砸中他腦袋的手機“哐”地摔在地上,滋溜一聲滑到了櫃子底下。
徐璽用力地握著門鎖,眉頭緊蹙,表情沉暗難辨。
受到過幾次重創的腦袋有片刻的暈眩,徐璽立刻閉上了雙眼,腦子裏卻瞬間閃過一抹長發飄飄的影子。
那影子很熟悉,隻是一閃而逝,他沒看清那張臉。
腦袋裏針刺般的疼,徐璽擰緊著眉,渾身不適。
正當他要蹲下去時,徐毅卻不知道何時跳下了床,大步衝過來指著徐璽破口大罵,“你都背著我幹了些什麼?”
徐毅的情緒收斂不住,青筋暴起,情緒更是外放爆炸,“昂!?膽子大了,翅膀硬了,賣臉賣到我跟前來了。”
他的聲音渾厚,吵得徐璽太陽穴生疼。
徐璽擰緊著眉,跟著抬起頭,目光薄涼地盯著徐毅,冷冷地反擊,“不是你最先開始巴結的嗎?”
身體上的折磨讓他忘了分寸,說話沒輕沒重。
徐璽偏頭看徐毅,言語挑釁,“現在惱羞成怒,又是何必?”
“混賬!”徐毅當即大怒,“啪”地扇了徐璽一耳光。
徐璽沒反應過來,硬是接住了他手上十層的力。
他被用力地推攘在旁邊,腦袋磕碰到牆麵,強烈的撞擊令徐璽頭昏眼花。
方才那個影子又馬不停蹄地出現,淺淺的重複起來。
麵前的徐毅依舊情緒飽滿,拽著他用力地怒吼起來,“你就不知道用錢將他堵回去?”
徐毅拽著徐璽的衣領,滿麵怒氣,“品睿的股份,還一次性給出去一半,你當菜市場扔爛白菜嗎?”
他剛才接到了電話,多少已經知道徐璽與葉擘私下達成的協議。
品睿集團是徐毅好不容易拿到的,結果就這麼被自己的兒子輕易地給送了出去。
然而,相對於他的憤怒,徐璽卻反倒是冷靜了許多。
腦袋裏的悶痛令他臉色越漸慘白,聲音亦薄涼得毫無感情,“此次的危機如果無法度過,那股票還不如爛白菜。”
徐毅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
這倒是五年來的第一次,徐璽這麼明目張膽的懟他。
徐璽哪裏有心思去管他的錯愕,而是靠著牆,低眸垂眼,神色疏冷地看著他,“更何況,您應該清楚,他的野心已經不是隨隨便便一張巨額支票能夠填滿的。”
徐毅的手不自覺的鬆開,整個人站在原地,仿佛一下子老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