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跟著邁步,快速往經理指的方向走去。
古風心裏一驚,指著穆瑾言的背影大聲嗬斥,“喂!你們站住!”
見他要追過去,周嶽一把伸手擋住了他的去路。
周嶽沉著臉,冷冷地說道:“古先生,我勸你最好冷靜一下。”
旁邊的人跟著上前,一左一右地鉗住了古風。
古風氣惱不已,扭頭瞪著周嶽,滿臉怒氣,“你們這樣做是不是太狂妄了點?”
他心裏的火氣已經無法用理智鎮壓下去,“就你們那點資本,不怕被打擊報複嗎?”
古風堂在B市由來已久,承接招待過太多的上流人士、達官顯貴。
他們同時也幫忙安排了許多不為人知的事,一來二往,彼此間就無形中建立起了默契。
古風堂提供交涉場所,而那些人則替古風堂提供依靠。
加上古風堂的開山鼻祖離世,接任者古風年輕氣盛,以為手握著那些關係就天下無敵了。
穆瑾言的大名響徹入耳,但古風的自我滿足感早已蒙蔽了他的雙眼,以致於根本沒將穆家人太放在眼裏。
周嶽盯著不知天高地厚的古風,神色冷清,眸光冷銳。
他微微地扯了扯嘴,揚起一抹無法掩飾的冷嘲熱諷,“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怕過誰,不信你現在大可以打電話聯係你的靠山,看看他們敢不敢插手。”
“......”
古風咬牙,眸光憤怒的盯著周嶽。
周嶽不願與古風這種目光短淺的人浪費唇舌,扭頭看了眼旁邊的人,沉聲叮囑,“看好了,誰要是敢不聽話的走出古風堂,就給我原地處置。”
那人是負責帶隊的隊長,當即應了一聲,“是!”
周嶽衝著那兩個架著古風的人揚了揚眉,然後闊步跟上了穆瑾言的步子。
古風被一左一右地提著跟上,他當下怒了起來,大聲地嚷嚷,“你們要幹什麼?放開我!”
大廳內,古風堂的人聽到自家老板被挾持,立刻采取行動。
誰知道他們方才有動作,穆瑾言的人就忽然出手,扼住了他們的命脈。
古風堂的人瞬間靜止,僵硬著身子,雙眼裏全是震驚。
他們忽然間地後怕,隻因為腰背上冷不丁地被一根黑漆漆的槍口抵著。
一屋子的人,像是瞬間被點穴般,全部靜止,不敢妄動。
穆瑾言心裏著急,腳步紊亂地往後院跑。
古風堂有些大,那經理被要挾著帶路。
原本古風堂的後麵是花園,專門供給休息賞花看月的,隔牆的是另外一家飯店。
沒想到的事,原本的一牆之隔被推翻,那家飯店與古風堂無風銜接。
兩家店之間的圍牆被推一小部分,中間做了拱門,從古風堂內可以直接過去。
穆瑾言這才發現,隔壁這家店雖外觀沒有任何改變,但其內部卻已脫胎換骨,早已不是原本的模樣。
此時店裏的格局更加的富有私密性,無形中給人神秘感。
經理指著裏麵的包廂,聲音結巴著說道:“就......就是這裏!”
穆瑾言環視了一圈周圍的環境,連帶他都不知道古風堂什麼時候有了這麼一處地方。
他被周圍極富隱藏性的裝潢弄得心思更沉,跟著扭頭看那位經理,冷冷地問道:“這裏的監控在哪裏?”
經理立刻將頭垂得更低了,他神情緊張地說道:“其......其實根本就沒有監控。”
穆瑾言的火氣躥了上來,一把揪住經理的衣領,質問道:“你說什麼?”
經理地嚇得直縮肩膀,跟小雞崽似的。
周嶽看了眼睛怒火中燒的穆瑾言,忍不住開口提醒那位經理,“一會兒說有一會兒說沒有,掂量掂量自己的命看夠不夠你撒謊的!”
他知道穆瑾言的脾氣,生怕他惱怒地擰斷經理的脖子。
雖然說殺人並不是什麼大事,但在古風堂這樣的地方,要真是被錄下來傳到那些人手上,解決起來總歸是件麻煩事。
“這......這不怪我。”經理哪裏敢怠慢,抬頭,雙眼緊張地看著穆瑾言,一五一十地全部說了出來,“這是老板特意替那些有特殊需求的客戶特意重裝出來,為了保證絕對的私密性,這裏不僅沒有監控,還安裝了信號幹擾器。”
古風被人挾持著,氣洶洶地瞪著經理,卻礙於旁邊挾持的人,說不出半句話。
穆瑾言抬頭掃視了一圈,果真隻看到安裝在屋子各處的幹擾器,卻沒有看到一盞監視器。
很明顯,裝潢這裏是為了誰提供場地。
穆瑾言氣惱地丟開經理,然後自己轉身往屋內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