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馳終於得到自由,他揉了揉被穆瑾言擰痛的胳膊,臉上寫滿了憤怒。
穆瑾言才沒心情去管他的心情,隻是坐在旁邊,直接了當地說明來意,“找你來,就想問點事。”
這哪裏是求人幫忙的態度?!
葉馳在心裏反反複複地罵了一遍穆瑾言,咬著後槽牙,氣怒難擋,“爆我的新聞,還要挾逼我合作,這些年你都是這麼做生意的?”
穆瑾言坐在沙發裏,眸光冰冷地從他身上掃過,言語嘲諷,“不管我怎麼做不也都比不過你!?”
葉馳有些沒反應過來,擰著眉,表情疑惑。
穆瑾言極為嫌棄地睨了他一眼,非常直接地譏誚出聲,“一事無成,開一家倒一家,到現在還得靠啃老獲利。”
葉馳當即動怒,“嘭”地一拳砸在茶幾上,伸手食指極不禮貌地指著穆瑾言,並且直呼其名,“穆瑾言!”
他才剛有動作,屋內的保鏢就立刻掏出了槍,槍口齊刷刷地對準了葉馳。
七八隻槍,隨時可以將葉馳射成馬蜂窩。
但葉馳並不怕,因為他知道,穆瑾言不敢開槍打他,所以才繼續有恃無恐地指著穆瑾言。
穆瑾言坐在沙發裏,臉上已經有了明顯的不悅。
他眯了眯眼,言語冰冷,“你不是我女人,可別期待我能說多好聽的話哄你。”
周嶽真是受不了他這副蠢鈍的樣子,忍不住出聲提醒道:“葉公子,依照你現在的處境,我勸你還是好好合作,否則變數這東西,猝不及防,到時候後悔可就晚了。”
所謂的變數,方才穆瑾言已經提醒過他。
現在周嶽再這麼一說,葉馳立刻想到俞思遠還在他們手上,心裏的火氣立刻就收斂了下來。
他抿了抿嘴唇,心有不甘,但還是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冷聲說道:“廢話少說。”
周嶽揮了揮手,屋內的保鏢這才同時收好了槍。
穆瑾言始終沉著臉,冷冷地問了一句,“聽說你昨天在古風堂待到淩晨才離開。”
葉馳心裏清楚,穆瑾言和他現在的感受是一樣的。
既然他們要虐自己,他也不會那麼快讓穆瑾言暢快的。
葉馳仰著下巴,極為欠扁地挑釁道:“怎樣?我有錢,不能進去消費?”
周嶽站在旁邊,氣得直磨牙,他很不能立刻上前揮拳,將這欠揍的家夥打得滿地找牙。
然而,相對於周嶽的憤怒,穆瑾言卻是一反常態的冷靜。
他並沒有動怒,隻是冷冷地回應了一句,“消費是沒問題,但兩個人中餐加晚餐,耗資百萬,你們是吃鑽石了?”
葉馳擰眉,表情詫異,“什麼耗資百萬?”
周嶽立刻將手裏的賬單扔給葉馳。
葉馳並沒有受到禮遇,心裏非常的不開心,但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麵前的賬單給吸引了。
葉馳盯著賬單上的金額,冷不丁地冒了一句出來,“怎麼回事?難道漲價了?”
不愧是花錢如流水的主,反應與正常人都不一樣。
見穆瑾言沒有說話,周嶽這才又將古風堂的菜單報價單拿了過來,“我們查閱過當晚你們的菜單,包括酒水,加起來不到五萬。”
葉馳瞄了眼報價單,擰了擰眉,抬頭看著周嶽,“那怎麼會這麼多?”
周嶽一陣惡寒!你問我,我問誰?又不是我消費的!
葉馳盯著麵前的賬單和菜單報價,忍不住嘀咕一聲,“不會是古風堂那邊的人搞錯了吧?”
穆瑾言坐在旁邊,冷靜地辨析著他臉上細微的情緒變化。
周嶽沒辦法,隻能繼續追問,“你卡裏出資這麼多,你就沒有收到短信之類的提示?”
葉馳將賬單和菜單報價隨意地扔在桌子上,闊綽的說道:“有什麼可看的?我又不缺錢!”
這家夥,根本沒有想要配合他們的意思。
穆瑾言麵無表情,沒有吭聲。
但周嶽心裏清楚,自家大老板的耐性就快要耗盡了,可是麵前這位紈絝子弟還不清楚危險已經逼近。
“我勸你掂量好了再說話。”
周嶽目光冰冷的盯著葉馳,然後伸手摸出自己的手機。
葉馳感受到了他警告的語氣,心裏一驚,立刻咋呼起來,“你幹什麼?”
周嶽摸出手機,點亮屏幕,然後舉在半空晃了晃,淡淡地說道:“葉先生,我看時間而已。”
葉馳咬了咬牙,連呼吸都變得粗重了起來。
他乖乖地伸出手,將胡亂扔在茶幾上的賬單撿了起來。
仔細一看,葉馳忽地皺起了眉。
他撓了撓腦袋,小聲地嘀咕一句,“咦!我刷的是B市銀行的卡嗎?”
葉馳摸了摸下巴,有些不太確定,“可是我記得這張銀行卡我好像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