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頂態度明確,做事一板一眼的。
旁邊兩名警察左右夾擊,立刻將葉馳脅住。
葉馳驚慌不已,扭頭就衝著葉擘嚷嚷,“爸!我不要去!你救救我,你救救我!”
葉擘回神,目光凶怒地瞪著那兩位警察,怒聲震吼,“你們幹什麼?”
羅湖羅趵立刻圍上前,準備伺機出手。
郭頂早已注意到相當具有攻擊型的兩兄弟,轉頭對著葉擘,誠懇地提醒一句,“葉先生,我們的執法記錄儀可是開著,還望你配合。”
葉擘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這才看到旁邊拿著執法記錄儀的警察,當即抬手。
羅湖羅趵迅速退下,不敢再有動作。
葉擘站直身,一雙眼憤怒地瞪著郭頂,盛滿了警告。
郭頂雖然年輕,但絲毫不畏懼葉擘的怒意,坦蕩地看著他。
葉擘眯了眯眼,咬牙切齒地低吼出聲,“帶他走。”
胡靜不可思議地瞪大雙眼,驚慌喊道:“老葉,你說什麼?”
郭頂衝著那兩位警察使了使眼色,對方默契出手,一把鉗住了葉馳。
被左右挾著的葉馳這才反應過來,他即刻掙紮,奈何抵不過身體素質過硬的警察。
“爸!”葉馳掙脫不開,隻能賣可憐急忙場外求助,“媽!媽你快救救我啊!”
胡靜見不得兒子受委屈,直接就撲了過去。
葉擘冷著臉,揚聲大喊,“攔住夫人。”
羅湖羅趵收到命令,二話不說地拉住了胡靜。
胡靜一愣,扭頭就瞪姓羅的兄弟倆,氣不打一處來,“你們拉我做什麼?給我放開,聽到沒有?”
羅湖羅趵充耳不聞,手上的力道也沒有半點的放鬆。
胡靜掙紮半天沒有任何鬆動,隻能在原地施蠻力。
葉擘站在旁邊,全程黑臉,難看至極。
葉馳心裏害怕,衝著大廳裏能說得上話的人直嚷嚷,“爸!媽!”
場麵一度失控,求救聲,哭嚎聲,抱怨聲此起彼伏。
郭頂不為所動,利落地從腰間掏出一把程亮的手銬,還沒碰到葉馳的手就被人一把攔住。
葉擘麵無表情的看他,連說話的語調都冷了幾分,戾氣十足,“這個就沒必要了吧?”
在他麵前給他兒子帶手銬,這無疑是在打這位政治家的臉。
郭頂再魯莽也還是能分清這其中厲害關係的,他要的隻是帶走葉馳,不是徹底駁了葉擘的麵子。
郭頂立刻將手銬收起來別在腰間,坦率地點了點頭,“可以。”
旁邊兩位警察明白過來,左右夾擊著將葉馳往門口帶。
意思很明顯,自己的父親是不保自己了。
葉馳心裏著急,扭頭衝著胡靜直吼,“媽!媽!”
那聲音,淒慘可憐。
胡靜被羅湖兄弟阻攔著,生離死別似的跟著哭,“葉馳!我的兒啊!”
旁邊的執法記錄儀錄製著,葉擘全程麵無表情,更沒有橫加阻撓,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兒子被警察拖走。
眼看著兒子被拖著,然後警察的車拉著警笛,揚長而去,胡靜跟著雙腳發軟,“咚”地跪了下去。
羅湖被嚇了一跳,緊張地問道:“夫人,您沒事吧?”
胡靜怒火中燒,直接就動了手。
她將羅湖推開,斥責臭罵,“滾!你們給我滾開!”
羅湖半蹲著沒留神,竟然真的被胡靜給推得往後坐在了地上。
胡靜立刻爬起來,雙手用力地抓著葉擘的手臂,毫無形象地大吼,“葉擘,你幹什麼?你幹什麼讓他們把兒子帶走?”
胡靜就這麼一個兒子,要是出點什麼事,她根本就不想活了。
“你先冷靜冷靜!”葉擘立刻扶著她,重重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冷聲提醒,“今天他們沒把他帶走,明天我們連撈他的機會都沒有。你自己好好想想!”
“......”
胡靜不是葉清,她有基本的認知,所以葉擘這麼一提醒,她立刻就醒悟了過來。
“......”
她微怔,但又掩不住內心的難受,趴在沙發裏開始抽泣,“嗚......我的葉馳!我的兒啊!”
葉擘看了眼再沙發裏哭泣的老婆,沉沉地的歎了口氣。
他奮鬥了一輩子,眼睜睜就要到手的權利,如果這一次沒有留意,或許將會付之一炬。
葉擘不允許,絕對絕對的不允許。
葉擘眯了眯眼,表情冷峻,“打電話告訴警察廳的廳長,今天的事他如果不能處理好,明天他就不用上班了。”
羅湖領命,立刻下去撥了電話。
羅湖很快回來,他衝著葉擘鞠了一躬,沉沉地道:“葉先生,那邊已經應下來,說早已在內部做了安排,很快會將葉公子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