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璽感覺自己的腦袋又疼了,他反手捂著腦袋,表情痛苦地喃喃自語,“你到底是誰?”
回應他的,隻是那聲嬌滴滴的喊聲,一遍又一遍,“阿言!”
“阿言!”
“阿言,是我啊!”
“......”
那些聲音盤旋在上空,徐徐漸進,直到耳膜有種被擊穿的痛感。
徐璽捧著自己的腦袋猛地蹲了下去,他很是痛苦,沉聲追問,“阿言又是誰?”
“為什麼他會夢到在叫他?”
可這樣的問話,這樣問題,注定沒有答案。
徐璽蹲在浴室,頭痛不已。
這時,門外傳來“叩叩叩”地敲門聲。
徐璽的理智瞬間被拉了回來,他猛地站起來,聲音迅速恢複冰冷,“什麼事?”
門外,管家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恭敬地說道:“少爺,夫人來了。”
徐璽拿著毛巾擦汗的動作頓住,擰眉,不可思議,“我母親?!”
管家明白他這聲詫異,立刻開口解釋起來,“夫人說找你有急事,在醫院待不住就來找你了。”
“嗯,我馬上出來。”徐璽冷著臉,淡淡地應了一聲。
管家沒再吭聲,默默地退了出去。
徐璽迅速地收拾好自己,原本紊亂的情緒全部安撫下來,打開浴室門的瞬間,他又變成了那個冷漠無情的男人。
徐璽穿戴整齊,這才往大廳裏走。
因徐毅和葉清都住了院,家裏沒人,徐璽就搬回了自己的住處,在自己的空間裏尋求心靈上的自由感。
葉清披頭散發,滿臉焦急的在屋內走,她似乎很著急,連帶著往日最在乎的形象也不顧了,素著一張臉就趕了過來。
不肯打電話,要求麵談的,一般都是比較麻煩的事。
徐璽走出來,沉著聲音,關切地問道:“母親,你怎麼不在醫院休息?”
見徐璽終於出來,葉清立刻衝了過去。
她一把抓住徐璽的手,滿臉緊張地的問道:“阿璽!葉家出事了你知不知道?”
徐璽滿是沉靜的看著葉清,手臂上的力道感十足,泄露了母親的情緒。
葉清在擔心葉馳,而且是很擔心。
她的臉上有無法掩飾的焦灼感。
這是為什麼?!
徐璽不動聲色,順勢摟著葉清的肩膀將她往沙發處帶,一邊隨口應道:“現在全國滾動播放葉馳的新聞,想不知道都難吧。”
葉清並沒有如徐璽所願的坐進沙發,而是一把抓住他的手,表情嚴肅地斥責,“你怎麼還這麼冷靜?”
這讓徐璽意外,他以為葉馳的事爆發出來,憑借他們兩父子對徐毅的要挾,強盜似的奪走品睿集團的股權,這樣的事情搞出來葉清該幸災樂禍才是。
可這似乎與預期的不太一樣啊!
葉清根本不知道徐璽的想法,隻是抓著他的手,滿臉的急切,“出事的可是葉家,他跟我們可是坐同一條船上的,你趕緊想想辦法,把葉馳給撈出來啊!”
“我現在出手?”徐璽很是無奈的看著她,揚了揚眉,表示束手無策,“整個B市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你讓我出手?”
葉馳的事牽扯太多,又加上他的葉擘的兒子,所以瞬間引起了上頭的注意。
關注這件事情的人多,且官位頗高,誰敢輕易地出手?
葉清卻似乎根本不在意徐璽的為難,反而是一個勁地慫恿出聲,“那你也不能這樣幹坐著呀?”
徐璽沒有說話,隻是麵無表情,靜靜的看著麵前有些陌生的母親。
葉清沒閑情再去關注徐璽的情緒,她沒有選擇,隻是抓緊了徐璽的手,耐心的勸說起來,“阿璽,你可別忘了品睿集團現在可有一半掛著葉家的名字。葉馳作為第二大股東,他出事後對你的影響有多大,你應該比媽媽清楚的啊!”
這件事的牽連不小,更何況他們現在在一條船上,共生共死。
這或許是葉清唯一能想到的,或許能衝開突破口的方式。
然而,徐璽卻並沒有吭聲,他隻是坐在沙發裏,眸光沉沉地盯著葉清。
葉清被他看得有些迷惘,頓了頓,順勢坐在徐璽旁邊,抓著他的手問道:“阿璽,我在跟你說話呢,你盯著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