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斌被周嶽的配合程度嚇得不輕,畢竟最近華宇集團的賬在穆威的支配下並不是那麼的好看,要是查出來,那必定是會引起轟動的。
穆威卻不以為然,狠狠地抽了口雪茄,笑得得意洋洋,“紅顏禍水,穆瑾言的男人經曆了三代,逃不開的都是個“情”字。”
他像個暴發戶,笑聲粗狂,渾身都是的雪茄濃厚的味道。
朱斌看不懂穆威,他也不喜歡穆威。
穆威背對著他,半晌後突然開口問道:“戚桑美的事,還沒有消息?”
“沒有。”朱斌搖了搖頭,隨即開口問道:“穆副總,您說她會不會在葉家人的手中?”
戚桑美始終的事,至今還沒有收到報警,也沒有媒體進行報道,但穆威已經查證,她的的確確是失蹤了。
穆威抽著煙,眯了眯眼,言語冷沉地問道:“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為什麼?那不是很明顯的事嗎?
朱斌頓了頓,忍不住開口分析起來,“葉擘與穆瑾言私下見麵,又按照其要求讓他與葉馳交談,第二天又爆出葉馳的新聞,華宇集團麵臨查賬,明顯是兩人結下了私仇。如果真是穆瑾言先挑事,那麼很可能是因為戚桑美在葉家人的手裏。”
他覺得這件事很簡單,非常容易看懂。
葉馳的新聞,隨之而來的就是華宇集團麵臨的查賬,擺明了是葉擘對穆瑾言采取的報複。
葉擘雖沒有明麵上的來,但他這一出手對華宇集團卻是致命的。
誰知道穆威聽後隻是冷冷一笑,然後笑著直接否定了,“不可能。”
朱斌愣住,臉上寫滿裏不解與疑惑,“為......為什麼?”
穆威抽了口雪茄,臉上散著看透一切驕傲與孤冷,非常不屑地說道:“穆家男人的脾氣,在沒有百分百確認自己女人安全的情況下,他們不會輕易激怒對方。”
穆威從小長在穆家,他是穆顯的養子,是穆韜的兄弟。
他在這個家裏,學會了一半的精明,自行修了狡詐,同時擁有了一雙慧眼。
從穆顯開始,穆家的男人就難過美人關,其中穆西辭那可是到了極致,不僅撿了隻破鞋當寶,還為了那個女人奉獻了自己的性命。
在穆威看來,就是穆家男人蠢鈍的地方,坐擁帝國,卻偏偏要為了一個女人尋死覓活。
天下的女人那麼多,他不懂為什麼就非要是那麼一個。
穆威了解穆家的男人,所以這些年的算計是一算一個準。
朱斌看著穆威,小心翼翼地問道:“所以依您看,今天的這一出是......”
雖然朱斌一直在內心罵穆威愚鈍,但卻不得不佩服他毒辣的眼睛。
穆威坐在沙發裏,狠狠地抽了口雪茄。
他的臉上盛放著笑意,洋洋灑灑,“有人在混淆視聽,企圖攪亂B市的局麵。”
穆威原本就肥胖,現如今他渾身掛菜,斷了肋骨,一隻手還不便利,所以他抽煙的姿勢就顯得尤其的滑稽。
朱斌憋著心裏的笑,低著頭,小聲地追問起來,“那我們要不要提醒葉擘?”
穆威抽煙的動作頓住,回頭,狠狠地瞪了朱斌一眼,訓斥道:“提醒他做什麼?”
朱斌被吼得嚇了一跳,不敢吱聲。
穆威抬腳放在茶幾上,身上的疼痛令他對葉擘的仇恨又增加了幾分。
他手執著煙,眉眼裏散著冷光,陰沉沉地說道:“他以前遲遲不肯出手幫我牽製穆瑾言,這回咱們好不容逮住機會,能就這麼輕易放過?”
這是要拆夥了嗎?
可昨天在郊外可不是這麼說呀!
朱斌摸不清穆威到底想要幹什麼,他有些擔憂起來,“可葉擘現在與我們在同一條船上,葉馳要是出了事,那咱們這船還能安全上岸嗎?”
葉擘權勢滔天,穆威能走到今天,多少是依靠著他的裙帶關係的。
可現在穆威還沒登岸,怎麼忽然間就翻臉不人了呢?
這可不是什麼好苗頭啊!
穆威瞄了眼臉色慘白的朱斌,揚了揚嘴角,直接諷刺出聲,“朱斌,你是糊塗嗎?”
“啊?”朱斌詫異,一雙眼驚愕地盯著他。
穆威笑了笑,滿臉的肥肉擠出了褶子,“我要的從來就隻是華宇集團的控製權,葉家倒不倒於我而言會那麼重要?”
他的眸底散著寒光,言語冰冷,“我跟他,不過是相互利用,彼此成全的關係。”
朱斌大吃一驚,立刻坐直了身。
他沒想到,穆威竟然一直是這樣打算的。
穆威並沒有打算隱藏,既然話已經說開,那就選擇了毫無保留,“更何況政治鬥爭,他要是輸了可就沒有翻身之地。我隻是個商人,不存在對上位者權利的威脅,再則憑借華宇集團在國際上的影響力,我相信最後上位的人還會想盡一切辦法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