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那個男人,他們之間有過過招。
現在將所有的事情串成線,穆瑾言這才驚覺譚暉的埋伏已至多年,他們的世界其實早就被安插在一場有一場的陰謀裏了。
周嶽同樣是心頭一涼。
隻是現在事情有了眉目,周嶽的情緒還是難免的有些激動,“他謹慎多年,埋伏在B市相安無事,沒想到唯一的敗筆義竟然是自己的愛車。即便是車丟了,搞也要搞一輛同款哈雷,可能上天都覺得是他該死的時候了。”
該死?!
穆瑾言聞言卻隻是冷哼一聲,語調裏嘲諷意滿,“死容易,活著才難。”
“......”
周嶽微頓,滿眼驚愕地盯著自家老板,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要出陰招狠招了。
他偷偷再瞄了眼,然後又默默地坐了回去。
很多年後,周嶽都始終無法忘卻,當初穆瑾言眼裏的狠戾和鷹隼,冰涼淬骨。
司機一路平穩地開著車,很快就到了指定地點。
他將車輛停好,小心翼翼地提醒一聲,“穆先生,國家演奏團排練廳已到。”
穆瑾言沉著臉,冷冷地回應一句。
司機連忙下去開車門,副駕駛的周嶽也跟著下車,指揮起後麵的人將準備的東西提進去。
周嶽瞄了眼下人手上的東西,小聲吩咐,“先送進去吧!”
“是!”
那群人點了點頭,恭敬不已。
周嶽看了眼手機短信,跟著上前,指了指麵前這棟極具藝術感的大樓,“穆先生,打聽清楚了,曲小姐在二樓的A廳排練。”
順著周嶽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穆瑾言冷聲道:“帶路。”
兩人順著台階,直接就走到了演奏團排練室。
這裏既是排練室,同時也是劇院,一樓整層是一個巨大的半弧形舞台,專門提供演出的。
門口的安保一眼就看出了來人,立刻聯係了上頭。
穆瑾言剛才走進大廳,立刻就有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向他衝了過來。
對方很是激動,看到穆瑾言時臉上全是討好的笑容,“哎喲,穆先生,您來了!”
周嶽辨認出對方的身份,立刻附在穆瑾言的耳邊小聲嘀咕兩句。
穆瑾言神色未變,態度也是極好,衝著對方點了點頭,“張團長,冒昧打擾了。”
這位張團長是負責整個人國家演奏團的團長,為了圓滑,公關能力極好。
張團長立刻笑了起來,討好著說道:“可別這麼說,您可是幫了我們團一個大忙啊,感謝您幫我們找到了這架古琴。”
因Y國王妃曾提及過喜歡聽Z國一把古琴彈奏的聲音,張團長為投其所好,四處尋這把琴。
但這古琴被私人所收藏,張團長三番兩次上門求助,對方皆是態度冷漠,直接選擇了拒絕。
沒有古琴,這演奏就顯得平實無華,沒什麼亮點。
正當張團長在內心擔憂無法令Y國王妃滿意而歸時,穆瑾言剛才忽然找人將古琴給送了過來。
這簡直是救了他一命,張團長怎麼可能不感激。
張團長笑著,連忙邀請,“穆先生,裏麵請!裏麵請!”
穆瑾言一邊走,一邊隨口聊著天,“聽說你們最近在排練曲目,要為Y國王妃演奏?”
你古琴都送過來了,竟然還問?
張團長倒是沒有拆穿,隻是點頭,“沒錯,這幾天演奏團正抓緊著時間在排練呢。”
穆瑾言站住腳,目光冷銳地盯著他,“方便去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