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美的四肢都上了甲板,除了脖子外,根本無法動彈。
她隻能躺在病床上,忍受著穆瑾言軟綿綿的撒嬌。
半晌後,桑美忽地反應過來,眼底透著緊張,急切地問道:“我的錄音筆呢?”
穆瑾言抬手揉了揉桑美的頭發,臉上溫柔畢見,“我幫你放著,別擔心。”
他將語氣放得很低,甚至連音調的起伏都降得平順,生怕措詞激烈而嚇到自己媳婦兒。
那副小心翼翼的神情,真是可愛到炸裂。
桑美輪廓莫名地柔和了幾分,她看著穆瑾言,輕輕地眨了眨眼,“能拿給我聽一聽嗎?”
穆瑾言輕輕地替桑美撥了撥額頭上的劉海,神色平靜,不見絲毫的閃躲,“錄音筆放置時間太長,再加上回潮,暫時無法正常播放。”
他盯著桑美,眼波平靜,聽不出半點在撒謊。
“啊?”桑美瞪大了雙眼,眸底溢滿了失落。
她擰了擰眉,表情微沉,“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好可惜啊!”
穆瑾言終究是不忍看媳婦兒難過,撥了撥她額頭的碎發,笑著阿福,“沒事,白燁說能想辦法恢複。”
錄音筆的內容他沒有聽,但穆瑾言有他的自私。
桑美接觸的、知道的越少,越會安全。
因為穆瑾言不確定,下一次再遇到那樣危機的時刻,自己還能及時趕到,並且開出那一槍。
他不想桑美再去參與了。
可桑美心係著錄音筆,聽到恢複有望,眼裏的光跟著就亮了,“真的嗎?”
難得見她臉上一掃陰霾,穆瑾言也跟著心情大好。
“嗯,真的。”他點了點頭,並不介意用任何的方式去哄桑美。
桑美點了點頭,表情認真地說道:“那就好。”
穆瑾言捏著桑美的臉,半晌後才笑著開口,表情認真,“不過這次無論如何我都要帶你回B市了。”
桑美一怔,雙眼盯著穆瑾言,眨了眨。
她擰了擰眉,妄圖爭取自己的權益,“可是......”
此次與花蝴蝶過招後,桑美心裏也清楚穆瑾言的忌憚,她理解,但不想要放棄。
穆瑾言並沒有給她爭取的機會,一把捧著桑美的臉,雙手搓了搓,跟著又低頭。
兩人額頭相抵,雙目對視,然後矯情地蹭了蹭。
桑美被捧著臉,嘴巴嘟著,嘀咕著表示了抗,“唔......你幹嘛?!”
穆瑾言停下動作,一雙眼緊緊地盯著她,滿臉溫柔,“曲陌的事你已經辦得很漂亮了,剩下的事都由我來接手。”
桑美擰眉,臉上寫滿了抗議。
穆瑾言感受到了她的不滿,立刻搓了搓桑美的臉,即刻放出大招,“但我保留你的參與權,以及知情權。”
參與權和知情權?!
說白了,還是不會讓她參與的!
桑美擰著眉,仍舊不甘心,“我......”
穆瑾言用力捧著桑美的臉,直接將桑美的臉搓變形,然後嘴唇直接嘟了起來。
桑美嘟著的雙唇像是小雞仔的嘴巴似的,紅撲撲的。
穆瑾言忍不住,低頭,輕輕地吻了桑美的嘴。
他並沒有多熱烈,隻是啄了啄,然後盯著桑美,霸氣十足,“你現在沒有說“不”的權利。”
“......”桑美被捧著臉,嘴巴噘著,說不清半句話。
正說著,病房門口突然響起突兀的聲音,“穆......”
周嶽立刻刹住腳,連忙低頭鞠躬,連忙致歉,“對不起對不起!”
他握著門鎖,直接推了出去。
親密時刻,被閑雜人等看到,桑美的臉瞬間通紅。
她氣呼呼地瞪大著眼,憤怒地瞪著穆瑾言。
穆瑾言笑了笑,傾身上前,快速地啄了幾口桑美的嘴,偷香。
他捏了捏桑美的臉,跟著站起來,冷冷地道:“進來!”
聽到聲音,周嶽這才推開病房的門。
打擾了大老板的好事,周嶽害怕被罰,隻低著頭,恭敬地說道:“穆先生,事已安排妥當。”
黑豹的事要求保密,周嶽不敢在桑美的麵前明說,隻能用這種方式彙報。
穆瑾言站直了身,臉上瞬間換上了冷肅,沉沉地下令,“嗯,安排車,我們回B市。”
“明白。”
周嶽點了點頭,直接退了出去。
桑美的四肢被夾板夾著,根本無法彎曲,所以她就隻能躺在移動擔架上被轉移。
但穆瑾言神通廣大,直接就搞了輛定製的小型可容納二十來人的客機。
免去舟車勞頓,從盤龍鎮飛回B市,兩個小時就到了。
飛機在一處私人莊園降落了下去,非常的平穩。
穆瑾言心係桑美,從安排她下飛機就親力親為。
當移動的滑輪在草坪上滑過時,桑美從短暫的睡眠裏被顛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