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瑾言在房間裏與桑美膩歪了很久,各種不要臉的撒潑賣萌,這才得到了老婆的諒解。
雖說惹毛了媳婦兒,但穆瑾言的心裏各種美滋滋。
他可算是等到了這一天,等到了自家媳婦兒吃醋。
穆瑾言感受到了在桑美心裏的存在感,偷偷咧開嘴的笑,各種心花怒放。
他沒有提及白天出去的事,桑美也沒有過多的問。
兩人像沒事人似的,窩在一起,享受著屬於他們短暫的自由時光。
這種不被外界打擾的小小世界,多麼的溫馨又可人。
因為莫澈給的藥,桑美身上的傷並沒有再嚴重的疼,而是偶爾骨骼恢複時有點微微的燙和暖暖的癢。
穆瑾言將桑美抱上輪椅,然後拿了薄毛毯撲在她身上。
穆瑾言蹲在桑美的麵前,揚起臉,笑容燦爛,“帶你下樓吃飯?”
“嗯。”桑美點了點頭,跟著揚起嘴角笑,“好呀!正好我也餓了!”
穆瑾言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寵溺著道:“你要是一直都這麼聽話,那可就好了。”
“穆先生,我發現你今天膽很大啊!”桑美瞪著穆瑾言,佯裝著生氣的模樣,冷哼哼地道:“先是在我麵前誇別的小姑娘,現在又當著我的麵嫌棄我不聽話!?穆先生,我們領證到現在才不過半年吧?!”
穆瑾言砸了砸嘴,恬不知恥地哄戚桑美,“嘖!我家媳婦兒吃醋和生氣的表情,賊美!”
桑美盯著穆瑾言,忍不住笑著追問,“你是背著我偷偷喝了蜂蜜或者是修了土味情話大全嗎?”
穆瑾言用手刮了刮桑美的鼻尖,誘huò著問,“背著你偷喝了蜂蜜,甜膩膩的,你要不要嚐嚐?”
“不要,唔......”
桑美當場拒絕,穆瑾言傾身上前,一把攫住了桑美的唇。
桑美坐在輪椅裏,她仰著頭,耳後貼著寬厚的手掌,讓她根本無法躲閃。
穆瑾言偷香成功,盡情地品嚐著唇瓣的柔軟,光是偷香,他就覺得心滿意足。
兩人的吻纏綿,相互間由著夫妻之間的默契。
許久後,就在桑美都快要喘不過氣來時,穆瑾言咬著她的下唇停了下來。
桑美靠著輪椅的後背,雙眸裏擎著水霧,無辜地盯著他,“穆......穆瑾言......”
穆瑾言盯著她,眼眸裏隱隱的透著委屈,悶咕咕地抱怨一句,“討厭死了!”
那小模樣,可憐兮兮的。
桑美不解,詫異一聲,“啊?!”
穆瑾言用力地捏了捏桑美肉嘟嘟的耳垂,氣息粗重,“你為什麼會受傷?討厭死了!”
因為憤怒,他的牙齒微微地收緊了力道。
桑美吃痛,當即皺眉,“嘶”地冷抽了一口氣。
她有些惱怒,瞪著自家老公,表情憤怒,“穆瑾言,你欺負我!”
穆瑾言立刻心疼起來,忍不住問道:“疼了?”
桑美的雙唇紅潤,尤其是下嘴唇,隱隱的露出兩顆牙印。
桑美瞪著他,狠狠地罵了一句,“混蛋!”
不解氣,桑美還猛地探上前,在穆瑾言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穆瑾言疼得擰眉,但他沒有吭聲,隻忽然抬手,順勢將桑美給摟在了懷裏。
穆瑾言摟著桑美,笑著感慨,“我到底娶了個什麼生物啊!齜牙咧嘴,還懂得以牙還牙!”
桑美氣急敗壞,連名帶姓地吼,“穆瑾言!”
越惹越生氣,穆瑾言又忍不住加了一句,“但我就是喜歡你這小老虎的樣子!”
桑美的臉貼著穆瑾言的胸口,傲嬌地“哼”了一聲。
這時,突然傳來敲門的聲音。
周嶽站在門口,恭敬地問道:“穆先生,晚餐已經準備好了。”
桑美一驚,立刻掙紮起來。
穆瑾言立刻將她摟緊,回頭衝著臥室的門喊,“好。”
周嶽不敢再吭聲,默默地退了下去。
桑美還在掙紮,小肩膀搖搖晃晃。
穆瑾言盯著她,寵溺地在她額頭落下一吻,“別生氣了,我們下樓去吃飯。”
桑美瞪了他一眼,嘴巴一撅,傲嬌地別開臉。
那小模樣,可愛得緊。
穆瑾言揉了揉她的腦袋,笑著推動輪椅,將她往樓下餐廳裏帶。
周嶽讓廚房準備了一大桌的菜,但介於桑美的病情,菜式都偏向清淡的養生類。
桑美在C市生活了多年,無辣不歡,麵的如此清淡的食物著實提不起什麼食欲。
她在食用過莫澈提供的藥後,手稍微能用點力,用勺子吃飯多少是可以的。
但穆瑾言非要親自喂她飯,桑美拗不過,也就由著他。
生怕她吃少了營養不夠,穆瑾言就一個勁的喂,各種有助於傷口痊愈的鯽魚湯,還有新鮮蔬菜,連哄帶騙的讓她吃。
桑美反抗了好幾次,都被穆瑾言騙著吃了許多。
正當她要生氣時,周嶽卻突然趕了回來。
他的腳步倉促,呼吸粗重,緊張的喊道:“穆先生,出大事了!”
桑美反射性地抬頭,滿眼的驚愕。
穆瑾言停下了喂飯的手,擰眉,表情難看,“怎麼了?”
周嶽站在餐廳的門口,看到餐桌旁的桑美時,忽然又猶豫了起來。
桑美看出了周嶽的為難,主動開口替他解圍,“要不然,你們去書房談?”
她清楚,有些關於華宇集團的事,穆瑾言不想讓她知道。
穆瑾言不想她知道的,桑美也不會過多的勉強。
“沒事。”穆瑾言放下手裏的碗,並不想瞞著桑美,淡淡地說了一句,“有什麼事,直接說。”
周嶽頓了頓,艱難地往嗓子裏咽了咽,吞吞吐吐地道:“宋......宋育死了。”
桑美瞪大了眼,不可思議地問答:“你說什麼?”
她有些激動,單手扶著輪椅的扶手,企圖用力將身子撐起來。
穆瑾言見狀,立刻按住了桑美的手,沉聲道:“桑美,你冷靜點,先別激動。”
跟著,他扭頭看向周嶽,大聲地問道:“周嶽,怎麼回事?”
宋育死了,這出乎穆瑾言的預料,他們白天還打過照麵,怎麼忽然一下人就沒了。
周嶽深深地吸了口氣,緊張地說道:“宋育從曲家被抬了出來。”
桑美一愣,忍不住抓緊了穆瑾言的手,緊張不已,“曲......曲家?!”
宋育被從曲家抬出去?曲家?那不就是......
“是的。”周嶽點了點頭,證實了桑美的猜想,“據當時的安保人員說,宋育身帶槍械翻牆進入臥龍郡,暗殺曲先生。”
桑美聞言,當即爆了粗口,大聲吼道:“放屁!他一個殘疾人,怎麼翻牆!”
宋育死了!被曲安格處決了,還被冠上了這麼了暗殺這樣的名頭!
那個人,太狠了!
穆瑾言立刻將桑美抱在懷裏,輕輕地撫著她的背,企圖舒緩她的情緒。
他瞪了眼周嶽,示意他好好說話。
周嶽愣了愣,立刻低下頭,沉沉地道:“那邊是這麼解釋的。”
他抬頭看向穆瑾言,猶豫了片刻,小心翼翼地解釋,“而且曲先生也中了槍,現場的人證口供一致,矛頭全部指向宋育。”
這是他目前收到的消息,也就隻有這麼多。
整個臥龍郡,都在說宋育暗殺曲安格。
那個地方,全是曲安格的人,一個宋育進去,根本就是死路。
桑美咬著後槽牙,臉上全是憤怒,“不可能!他們肯定是合起夥的捏造事實!”
她之前雖對宋育有極大的不滿,可那位從小保護她的哥哥,就這樣死了!
身邊熟悉的人,親人,各個都因為曲安格,遭受了如此多的罪孽。
桑美怎麼可能接受!
穆瑾言清楚桑美為何如此激動,他拍了拍她的背,柔聲道:“你先別激動,這件事我會派人調查清楚的。”
桑美拽著穆瑾言的衣袖,整個人因情緒激動而瑟瑟發抖。
穆瑾言心痛不已,隻能摟著她,靜靜地安撫著。
周嶽站在旁邊,沉默了許久,再次開口,“穆先生,還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