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這些董事的後代了,現在他們自己都被侵蝕得開始不思進取,各種墮落了。
這並不是個好的現場,至少沒有起到好的標杆作用。
想著那群董事,桑美就覺得頭大。
一個個的沒什麼主見,搖擺不定,稍微被人煽動一點就開始站隊各種吆喝,簡直就是沒有頭腦。
周嶽看出了桑美對那些元老的嫌棄,他也表示很無奈,但他還是覺得有必要將穆韜的本意解釋一番。
周嶽恭敬的站在旁邊,老實本分地說道:“老董事長的本意是分紅的錢讓其後代學會資產管理,可利用這筆資金做些實事,秉承前人的精神,白手起家再創輝煌。”
當初的華宇集團,建樓開辦,所投資的全部款項都是穆韜一人掏的。
穆家原本就家世雄厚,即便穆顯年輕時從政不沾手商場事,但穆韜還是從爺爺手上接下了祖業。
穆家的祖業是做玉器古董生意,並且傳了好幾代。
玉器古董生意雖然利潤可觀,但不足以撐起穆韜的理想,再加上他後來與袁悅君相愛成婚。
在袁家的支撐下,穆韜一邊經營著玉器古董生意,一邊斥巨資創建了華宇集團。
穆韜這人,理性,同時也感性。他擁有商人的野心,同時也有生而為人的善心。
所以他在很早之前就已讓律師起了合同,照顧著這些陪伴自己創業的元老。
可這樣的善舉,基於一個好的出發點,卻似乎並未得到同樣漂亮的收尾,至少目前看來是這樣的。
在得知穆韜的初衷後,桑美的表情難免沉了下來。
她很是無奈地歎了口氣,沉重地發出一句感歎,“可是照目前的狀況,別說後代,就連那些元老級的人都已被巨額紅利給侵蝕得失去往日鬥誌,更別提他們的後代了。”
這是她目前所看到的現狀,那些董事們退下來,的確是該享受正常的退休生活。
穆韜之前讓他們參與每月的董事例會,是為了照顧他們退位後的心態,讓他們隨時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感,並不是為了讓他們有事沒事給穆家人添堵。
正常的例會,穆家人基於尊重,將他們目前所投資發展的項目進行彙報,讓他們知道自己曾付出過心血的華宇集團正在健康發展。
可那份存在感與尊重卻過分滋長了董事們的野心,他們開始幹預起各種投資項目,並且拿著穆韜賦予他們的權利在胡作非為,完全摒棄了當初成立董事會的初衷。
到現在,華宇集團不斷壯大的發展當中,董事們每年收獲的紅利在直線上升,大筆金額收入囊中激起人的貪欲,這些人便將這裏當成了提款機,蛀蟲似的蠶食。
他們如此,能給後人樹起多好的榜樣?!
這點,桑美很是懷疑。
周嶽垂著頭,表情透出幾分無奈來,“這......確實是這樣。”
但周嶽並不想讓戚桑美這裏成見太多,頓了頓,他繼續解釋道:“可老董事離世前有過交代,後麵的幾位也隻能遵從,包括穆先生在內。這些年董事會的人鬧騰了不少的事,雖說是氣炸了幾個肺,但也隻能嬌縱著慣著。”
穆韜離開後就是穆顯在接手,因為老爺子曾身居要職,頗有威望,那些董事始終按捺著不敢動作。
可穆顯去世後,接手的就是袁悅君。
女人當家,必然引起眾人的不服,更何況當時穆威有意奪權,多方煽動,那些董事便開始蠢蠢欲動。
袁悅君是袁家獨女,生性驕縱,為人坦率,說話直接從不拐彎抹角。
這樣的性格,討喜也討厭。
她在接管華宇集團時,曾在董事會上被眾人為難,然後勃然大怒,指著一位找茬的董事劈頭蓋臉的亂罵一通,氣得對方當場心髒病犯住進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