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威蹙眉,不明白為什麼會突然提到這個人,“Dilanal王妃?”
他沉著臉,將自己所了解到了的說了出來,“傳言她是餘家那位驕縱蠻狠的二小姐,不過最後不證實說她不是,兩人隻是長得相像罷了嗎?”
話音剛落,徐璽就冷笑著反問了一句,“誰證實的?你嗎?”
穆威瞬間麵色頓僵,他盯著徐璽,沉聲追問,“你什麼意思?!”
徐璽搖了搖頭,並沒有出麵替他解疑。
穆威拉不下臉來問他,隻能將視線移向旁邊的葉擘。
葉擘拿著茶杯,麵色幽沉。
好半天,他才開口,嗓音低啞,“今天的Dilanal王妃就是餘倩音,曲安格的小姨子。”
穆威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什......什麼?”
葉擘隻握緊著手裏的茶杯,情緒翻滾。
徐璽在旁邊擼著貓,感受著葉擘的情緒,然後一邊逗著貓,一邊由不住地勾起嘴角笑。
穆威內心的憤怒無法抑製,想著早晨在華宇集團上演的那一幕,敢情是戚桑美和Dilanal王妃聯袂演的一出好戲,就等著他往裏跳的。
讓他當眾出醜,設計奪權,還停他的職,這些光是想想就覺得可惡。
穆威握緊著雙拳,眉宇間全是戾氣,“該死!原來他們曲家存著這個禍心!既妄想登頂奪權,還找外援拿我穆家的錢!”
“咚!”他實在氣不過,掄起拳頭砸向桌子,咬牙切齒,“可惡!”
三人在包廂裏密謀許久,為了防被外麵的警察發現,穆威便最先離開。
他才剛走,葉擘就冷冷地開口問道:“你覺得穆威的話裏有幾分真?”
徐璽坐在旁邊,全程興致缺缺,“不好說。”
葉擘蹙眉,明顯的不快。
徐璽擼著貓,勉為其難地應付著道:“石河村的那些人不都已經醒了嘛,問不就知道了嗎?”
這倒確實是這麼個理,如今說再多都隻是猜測而已。
否則倒時候事實與之前猜測的相悖,反而會讓人懷疑你的用心。
現在的徐璽,做事越來越謹慎,越來越靠譜,越來越像車禍前外界盛傳的他。
葉擘喝了口茶,難得推心置腹,“湖心島的事你應該知道,我如今在內部被停職,所有的案子都不好讓人打聽。”
他現在的處境並不好,尤其是羅湖羅趵被抓,他一時找不到足夠信賴又有辦事能力的人,隻能求助於徐璽。
幸好他深謀遠慮,吞了品睿集團一半的股份,徹底與徐璽栓在了條繩子上,才能讓他這麼的聽自己的話。
徐璽點了點頭,對他的安排沒有疑問,“明白,這件事交給我,很快會將打聽到的事告訴您。”
“嗯。”葉擘抬手,重重地拍了拍徐璽的肩,語重心長地道:“徐璽,以後我們可是一家人。”
徐璽抬頭看他,沒有回應。
葉擘盯著徐璽,眸色濃厚,沉聲說道:“葉家一旦登頂,絕對不會虧待你。”
徐璽點了點頭,語氣平靜,“謝謝!”
徐璽沒做多留,見時間差不太多,便直接離開了。
他剛才上車,直接就將葉擘碰過的外套脫了下來,幹脆利落地從車窗扔了出去。
他嫌葉擘惡心,是那種作嘔的惡心。
賀太感受到了徐璽無形中的情緒,立刻將濕紙巾遞了上去,“徐少!”
徐璽接過濕紙巾,利落地將手和肩膀擦了擦。
他反複擦過一遍後,心裏這才稍微舒坦了些。
賀太透過後視鏡觀察著徐璽的臉色,見他略有好轉,這才開口彙報,“剛才底下的人回報,朱斌去了B市郊外的一處療養院。”
徐璽擦手的動作一滯,冷聲問道:“有什麼異樣?”
賀太開著車,一邊注意著前方路況,一邊開口說道:“療養院內有棟三層的小破樓,被人看守著,外人不得入內。”
穆家論輩分,還活著的年紀大的就隻有穆威和袁悅君了。
就算是要住療養院,依照他的尿性肯定是往豪華奢侈的段位去選,怎麼可能去什麼郊外,還三層的小破樓。
徐璽將濕紙巾捏成一團,眯了眯眼,眸色漸暗,“看來是有名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