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遙光溫和一笑,恭敬不已,“謝謝阿姨。”
什麼隻認定她做兒媳婦,不過是客套話罷了。
景遙光的心裏很清楚,如果她的背後沒有景家,沒有葉擘的權勢,想必葉清連看都不會看她一眼。
不過葉清有所圖,她也有所謀,兩全其美的事,她還是很願意配合的。
既然徐璽已經離開,景遙光再留下來就沒什麼意義了。
她隨便尋了個理由,在結束完晚餐後便同葉清告辭。
因徐毅還在醫院,葉清趕著回去陪他,索性也就沒有多留景遙光。
葉清親自將景遙光送到門口,再三叮囑她過幾天一定要來家裏玩,這才放人。
景遙光應了聲,邁步上車,直接就離開了。
葉清送完景遙光,剛回屋裏收拾準備連夜回醫院時,門口突然響起了門鈴聲。
丘山別墅是徐璽的地方,平日裏隻有鍾點工,沒有留宿的下人。
葉清從家裏帶來的阿姨收拾完餐廳,現正在廚房裏洗碗。
葉清讓阿姨的洗碗,自己則主動地去院子裏開門。
她小心翼翼地打開門,卻發現的門口空空蕩蕩的,連過路的車都沒有。
葉清蹙眉,正疑惑時,突然發現地上放著一隻碩大的信封。
信封?
葉清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彎腰將它給撿了起來。
信封的封麵上沒有留名,但裏麵的東西沉甸甸的,非常有分量。
葉清捏了捏那隻信封,跟著環視了一圈周圍。
路邊除了幾棵掉光了葉子的樹以外,就隻停著幾輛私家車,並沒有人。
葉清頓了頓,拿著信封轉身就回了別墅。
黑暗裏,一輛車從遠處駛來,放亮的車燈掠過,直接照亮了路邊的車。
原本黑壓壓的車內,前後突然露出兩個人影,燈光掠過描摹出對方的輪廓,竟然會是已經離去的景遙光。
景遙光麵無表情地坐在車裏,冷著聲音道:“走吧!”
司機點了點頭,二話不說地啟動車,迅速離開。
副駕駛坐著的人瞄了眼旁邊的丘山別墅,頓了頓,忽地開口問道:“為什麼要將那些照片給徐夫人?”
“萬一她壞你的事可怎麼辦?”
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在私下裏已和景遙光達成協議的羅湖。
自從湖心島事件過後,羅湖在調查組關押,再回來時已明顯感受到了葉擘的態度變化。
正是因為如此,羅湖才更堅定了要帶著羅趵離開的想法。
如今,他除了幫葉擘外,更多的精力則是配合景遙光成事。
麵對羅湖的質疑和擔憂,景遙光卻隻冷漠地哼笑一聲。
她的臉上滿是嘲諷,以及看透一切的漠然。
景遙光笑了笑,直言道:“她是個極其看中門第和家世背景的人,怎麼可能會允許眼睛裏有沙子。”
如果現在她直接出手,那隻會給自己造成大麻煩。
可如果借葉清的手,那麼事情就會容易很多。
景遙光眯了眯眼,眸底狡黠盡顯,“借她的手辦事,總比我們自己被察覺的後果好。”
羅湖點頭,很是讚同,“你說的是。”
不得不說,景遙光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手段,真的是深得葉擘的真傳。
難怪這麼些年,葉擘都在感慨,自己的兒子為什麼不能像景遙光這般,也足見他對景遙光的喜愛。
景遙光這一招,一則是借葉清的手除掉那個眼中釘,二則即便可借那個女人的家世打壓徐家,這樣一來徐家就更加需要葉擘的庇護,到時候徐璽就不得不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