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嶽確認外麵的部署已經妥當,這才折返回來接接戚桑美。
他才剛進船艙,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輪椅裏的戚桑美,瞬間被她的造型給雷得愣在那裏。
怎麼說呢!
隻見戚桑美被一件厚實的羽絨服給從頭包到腳,脖子上繞著好幾圈的圍脖,加上她那雙打著巨型石膏的雙腿,整個人看起來極像重傷後癱瘓在輪椅上的胖企鵝。
周嶽認得那件長款羽絨服,那還是穆瑾言委托他去挑最精華的加拿大鵝毛填充的。
他按照穆瑾言的要求,讓設計師在衣服裏填充四斤多的鵝毛。
當時設計師聞言,張大著嘴,雙眼大睜著,一度以為自己是聽錯了。
他還找周嶽反複確認過,是做衣服,而不是做被子。
四斤多的鵝毛,填充出一件羽絨服。
周嶽目光怔怔地盯著滿身渾圓的戚桑美,真是稍不注意就要哈哈大笑。
實在是太為難他了。
桑美敏感地察覺到周嶽眼裏的笑意,她頓時黑臉,怒嗬一聲,“看什麼看?沒見過瘸腿的胖企鵝?”
周嶽被嚇一跳,當即感受到了桑美不爽的眼神,以及穆瑾言的警告。
他立刻低下頭,根本不敢說話。
桑美狠狠地瞪了眼周嶽,這才回頭看穆瑾言,小聲地道:“那我先走了喲?”
她其實內心依舊是挺愧疚的,又白費了穆瑾言的心思,他們的浪漫出海被迫中途腰斬。
穆瑾言蹲下來,微微揚頭看她,“注意安全。”
他抓著桑美的手,輕輕地捏了捏,“公司要有人來找你麻煩,你就怎麼高興怎麼處理。”
桑美瞪他,滿臉嚴肅地道:“你這怎麼能憑心情辦事呢?”
“我可是很講道理的好嗎?”
她有些不滿地推開穆瑾言的手,表情極傲嬌。
穆瑾言聞言一笑,忙不迭地點頭,“說的對!”
“你是最明事理,最講道理的人。”
周嶽杵在旁邊,終究是扛不住,嘴角猛地抽了起來。
少奶奶她明事理,還講道理?
嗬嗬!
愛情,真是玄幻的東西。
讓人癡迷,也讓人盲目。
他家的大老板,算是就這麼交代出去了。
周嶽很是同情地看著穆瑾言,卻見他滿眼沉迷地盯著戚桑美,已然是病入膏肓了。
周嶽別過臉,不敢再看。
桑美和穆瑾言嘮叨了許久,這才分開。
穆瑾言將桑美抱上車,交代了周嶽幾句,這才放行。
按照往日慣例,周嶽需要全程陪在戚桑美的身邊。
畢竟現在的戚桑美,是華宇集團的代理總裁,而周嶽則是她的貼身助理。
他們是很多人視線裏的關注對象,所以少任何一個都不可以。
船停在港口,周嶽開著車,直接就開了下去。
港口早已做好部署,閑雜人等已然清空,周嶽開著車,很快就離開了現場。
穆瑾言站在駕駛艙,目光沉沉地盯著那輛黑色的車。
莫澈走過來,視線與穆瑾言一致。
他衝穆瑾言揚了揚下巴,打趣著問道:“你就這麼相信你老婆不會亂來?”
穆瑾言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回應的聲音沉冷又絕對,“有什麼理由不相信?”
莫澈毫不留情麵地翻了個白眼,長聲感慨,“愛情果真使人盲目,讓人智商下降啊!”
戚桑美的莽撞行為,莫澈可是親眼見識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