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越聽越憤怒,甚至於連呼吸都變得重了。
她咬著後槽牙,眸底全是憤惱。
葉清努力地平息著情緒,最後發現根本就控製不住。
她猛地一跺腳,滿臉的怒意,“誰讓他這麼幹的?”
葉清的情緒特別不穩定,整個人來來回回走動,嘴裏碎碎念,“是不是袁悅君?是不是袁悅君?不,一定是袁悅君!”
“她對我懷恨在心,她一直恨我!一定是她,一定是她!”
“......”
葉清整個人特別的暴躁,一直念叨著在房間裏走動。
她停不下來,風管家的杵在旁邊,同樣被調動了情緒,莫名地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風管家頓了頓,猶豫著還是道出了內心的疑問。
他背對著病房的門,沉著聲音道:“可袁悅君不是將袁氏轉給戚桑美了嗎?”
葉清聞言,猛地僵住。
她抬頭盯著風管家,滿臉的愕然。
風管家是看明白了她的意思,頓了頓,這才繼續說道:“顧灸現在直接授命於戚桑美,甚至於在周嶽出車禍後直接進華宇集團接替了他的位置。”
袁悅君當初將袁氏交於戚桑美管理時,那可謂是大張旗鼓,當著眾媒體的麵公開宣布。
她給得瀟灑,做得幹脆,甚至於大方的將代表當家身份的戒指給了戚桑美。
戚桑美是袁氏的當家人,像顧灸這種忠心耿耿的家仆必然對當家的命令言聽計從。
越往下想,葉清越是覺得風管家說的有道理。
她頓了頓,突然猛地一掌落下,情緒激動地吼道:“對!戚桑美!”
葉清盯著風管家,雙眼大睜,整個人特別激動地強調,“一定是那個賤女人!”
她一把抓住風管家的肩,手指顫著在半空舞動,大聲嚷嚷起來,“她一定是因為我去警局告她,所以存心報複我。”
風管家被葉清突然的瘋魔震住,一時間沒敢開口,隻是恭敬地陪著她。
他有些緊張,忍不住提醒道:“太太,您先別激動!”
葉清根本就不聽他說話,隻一味地順著自己的思維往下想。
她甩開風管家的手,自己在房間裏瘋狂地來回踱步。
葉清很是著急,咬著手指頭,嘴裏一遍遍地重複,“可她怎麼會有少爺在國外做手術的信息?”
她穿著高跟鞋,堅硬的鞋跟磕著地板,發出“噠噠噠”地清脆聲。
那聲音特別急躁,特別的響,非常顯露她此刻的心情。
葉清在屋子裏轉悠,頓了頓,突然又刹住腳。
她猛地回頭,雙眸緊緊地瞪著風管家。
葉清抿了抿唇,表情特別誇張,驚呼出聲,“她到底是真知道,還是心有猜疑在試探我們?”
風管家剛準備要說話,葉清就立刻將他給打斷了。
她盯著風管家,滿臉嚴肅地下著命令,“你馬上聯係那邊,看是不是有人調查過少爺,或者說醫院內部有沒有出現什麼意外事件。”
葉清此刻的頭腦特別的情緒,腦瓜子轉得也異常的快。
她說話吐詞,快速清晰,此時特別像精明能幹的女權謀家。
風管家不敢怠慢,忙不迭地點頭應聲,“明白,我馬上打電話。”
他不敢怠慢,掏出手機,轉身就往門外去。
眼見著風管家出去打電話詢問消息,葉清盯著他的背影,整個人卻特別的躁動。
她雙手環抱於胸,手貼著臂膀,指尖快速地跳動敲打著。
葉清在房間裏來回踱步,時不時地用眼神去追尋風管家的背影。
隻見風管家躲在大理石柱的後麵,貓著腰,一手捂著手機,小聲地與那頭交流。
他打完一個電話,又繼續打第二個電話,反反複複地撥打、交流。
葉清見狀,特別著急地跺了跺腳,然後咬著自己的手指頭,繼續在病房裏漫無目的地轉悠。
半晌,身後的房門被猛地推開。
葉清收住腳,滿臉期待地回頭。
風管家握著手機,恭敬地說道:“太太,問好了。”
葉清連忙衝過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搖晃,激動地大聲問道:“怎麼樣?”
風管家將病房的門反鎖,然後附在門上的玻璃窗上,滿眼謹慎地觀望著外麵。
葉清等得有些不耐煩,冷著臉嗬斥,“你在幹什麼?外麵沒人!”
“問到的什麼情況,你倒是說呀!”
葉清都已經在催促了,風管家哪裏還敢怠慢。
他立刻轉回身,低著頭,恭敬地走到葉清的身邊。
風管家垂著頭,壓低著嗓子,滿臉嚴肅地彙報起來,“醫院那邊說近期有從我們這邊過去的人谘詢身體療養和麵部整容。”
葉清聞言,臉色瞬間慘白一片。
她乍然抬頭,滿眼驚慌地盯著風管家,“你說什麼?”
很顯然,這個消息著實是太刺激到葉清了。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保護了那麼久的秘密,竟然真的有人在企圖調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