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凜著臉,情緒變得愈發的暴躁。
風管家見她還是在猶豫,忍不住主動地站了出來。
他恭敬地停在葉清的麵前,語重心長地勸道:“現在這種局麵,恐怕也由不得少爺那般任性了。”
如若是換做以前,葉清拿決定的速度那是相當的快。
她認定的事情,根本就不允許任何人質疑,那時候的她有些獨裁,但在她手底下做事反倒是極爽快,不至於像現在這般束手束腳。
風管家見葉清蹙眉猶豫,心裏有些堵得慌。
時間的更迭,歲月的磨礪,再加上五年前那場車禍的意外,葉清是真的被嚇到以致於到目前都有些心有餘悸。
生怕她因為之前那些事情影響到判斷,風管家又的繼續分析道:“顧灸送來的這份文件,不論對方是威脅還是試探,這對少爺都是致命的。”
聽到的這話,葉清立刻抬頭,眸底全是嚴肅的光。
隻要事情牽扯到徐璽,葉清必然會緊張,也一定會重視的。
風管家看著葉清,神情嚴肅地說道:“現在恐怕我們連讓少爺,有尊嚴的好好活著的基本要求都不能百分百保證了。”
這並不是在危言聳聽,葉清心裏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可她現在心裏還猶豫著,依舊在反複斟酌,企圖能延長時間找到最佳的處理方法。
風管家歎了口氣,沉聲勸說:“他隻有擁有絕對的權利做靠山,才能往後無憂了。”
葉清的心跟著顫了顫。
以前她也是這般認為的,甚至於也是這般操作的。
近幾年,徐璽大病初愈,開始接手品睿集團,雖不至於讓所有的股東滿意,但他所創造的價值利潤依舊是有目共睹。
可葉清卻發現,徐璽與她的相處多了禮貌,少了以往的親密,甚至於他臉上的笑意都蕩然無存。
葉清擰緊著眉,表情特別的沉。
她好像很久沒有見過徐璽笑了。
葉清雙手環抱著,邁步在房間裏來回走動,“你讓我再想想......”
她有些猶豫,嘴裏不住地反複念叨。
見她最終還是拿不定主意,風管家著實沒辦法,隻得給她當頭甩了一棒。
他跟在葉清的身後,沉著臉,微微提高幾分語調,“太太,今晚徐董對您的態度轉變,難道還不夠清楚嗎?”
葉清背對著他,猛地站住了腳。
她並沒有轉身,但風管家還是明顯察覺到她的背脊僵住,雙手垂下來緊緊地攥成了拳頭。
風管家明白,自己剛才的話是起了作用。
他頓了頓,再次開口說道:“說句您不愛聽的,徐家最看重的就是權力與財富。”
葉清忍不住蹙眉,表情特別的沉重。
徐家看重的是什麼,她能不知道嗎?
可即便是這樣,她仍然對這一切抱有期待和幻想。
比如在徐毅的眼中,自己是特別的,是那些凡俗的東西所不能比擬的。
見她還這麼執迷不悟,風管家還是冒著挨罵的風險,主動地勸說,“您應該很清楚......”
風管家悄悄地瞄了眼葉清,見她還沒什麼反應,這才又繼續說道:“徐董當初會在有婚姻的情況下與您往來,看中的不僅是因為您這個人,還因為您有比大小姐的陪嫁更多一份的財富。”
這話像一桶加了冰塊的涼水,“嘩”地從葉清的頭頂上澆下。
她頓時一激靈,渾身抖了起來。
那種不暢和觸怒感在心口盤踞,葉清當場爆發。
她猛地轉身,反手指著風管家,大聲斥罵,“你別在這裏挑撥離間!”
葉清整個像發了瘋似的,張著血盆大口就衝風管家直嚷嚷,“他是愛我的!”
“他當初娶我是因為愛我!”
“他是愛我的!”
“我們的愛情是純粹的,和那些父親給的陪嫁毫無關係!”
“......”
她好像是生怕風管家聽不見似的,聲音一陣比一陣高。
見她瞳孔放大,激動的情緒彙聚,將她的五官變得扭曲猙獰。
風管家沒敢再直麵的與她辯解,而是識時務地垂下頭,薄唇緊抿。
他沒有與葉清爭辯,風管家很清楚,隻要事情牽扯到徐毅,葉清就會偏激,就回毫無底線。
葉清嚷嚷了許久,血氣上湧而出現了頭暈。
她的精力被嚴重耗散,到最後也沒多少大聲辯解的力氣,這才作罷。
見她稍微消停了下來,風管家這才再次開口,主動認錯,“我從來沒有質疑過徐董對您的感情。”
他抿了抿唇,最後還是作死地又加了一句,“但二小姐,您是否仔細的想過,如果你是大小姐,徐董會不會那樣對您?”
葉清好不容易降下去的火氣再次躥了上來,她扭頭就瞪風管家,“什麼會不會的?”
她咬著牙,冷冷地嗬斥,“你別在這裏想方設法的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