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住院部。
景遙光準時趕了過來,今天的她打扮得非常低調,還帶了帽子和眼鏡。
她在到醫院前一段路下車,然後打車來的。
她的司機開車往地下車庫裏開,將門口蹲守著的記者吸引過去,她自己則在門口下車,大大方方地去了醫院。
因為徐璽目前的身份敏感,加上又是時下的熱門人物,很多人都想要來采訪拍照,為了杜絕這些發生,葉清特意將頂層給包了下來。
這家醫院是私立的,院內照顧著不同消費階層需求,設立得有不同的住院病房。
徐璽所住的病房,就是那種用錢堆出來的,類似總統套房級別的。
徐家願意出錢,私立醫院當然也就權利配合。
門口的保鏢愣了半晌,直到景遙光將臉上的墨鏡摘下來,他這才認出來人,“景小姐。”
景遙光將墨鏡拿在手裏,淡淡地應了一聲,“嗯。”
她瞄了眼病房門口空空蕩蕩的椅子,“伯母去哪了?”
保鏢垂著頭,恭敬地道:“太太和風管家去見少爺的主治醫生了。”
“應該很快就回來,太太臨走前交代過,你要是過來就先去病房裏先坐坐。”
說著,他還指了指旁邊的病房。
景遙光看了眼睛空曠的走廊,旁邊是護士的工作室。
雖然說私立醫院會保證病人的隱私,但對於病人家屬的八卦,斷然不可能完全杜絕員工私下交流。
葉馳的新聞鬧得沸沸揚揚,甚至於連帶著景遙光也被波及。
想到這裏,景遙光立刻點頭,“嗯,好。”
她捧著花,二話不說地推開了病房門。
房間內很安靜,景遙光走進去,發現徐璽還在昏睡著。
徐璽的身體到底是什麼情況,想必隻有等葉清回來了才知道。
景遙光走過去,順手將花瓶裏的花拿下來,換上自己帶的。
等她將花換好,洗完手,葉清和風管家都還沒回來。
景遙光著實無聊,隻得坐在床邊等。
她靜靜地等著,視線情不自禁地移到了徐璽的臉上。
景遙光單手托腮,一副少女懷春的表情,眼睛裏全是明亮的碎光。
她的臉上很自然的揚起著微笑,甚至喃喃低語,“真好看!”
“怎麼會這麼好看?”
“怎麼能一直這麼好看呢?”
“......”
景遙光想起年少的時光,花季裏,就因為那一眼的驚豔,她就徹底淪陷。
在多年以前,經年之後。
後來徐璽遭遇車禍,身體漸變得差了些,人也瘦了不少。
許多人都說,他沒有了當年的銳氣與沉斂,甚至瘦得有些陰翳滲人,但徐璽在景遙光心裏的形象依然沒有變。
景遙光依舊傾心於這個男人,為他著迷。
她靜靜地打量著徐璽,因這份屬於他們的難得相處的時光,景遙光竟抿嘴輕笑,覺得受了多大的恩賜似。
就在景遙光看得入神時,她握著的那隻手突然間手指動了動。
景遙光發了許久的呆,怔怔地低頭,盯著那隻手半晌,這才反應過來。
她一把握緊著徐璽的手,興奮地問道:“你......你醒啦?”
徐璽還有些懵,耳邊全是景遙光炸開的聲音,特別的吵。
可不等他表現出任何的煩躁,景遙光就直接衝過來,一把摟住了他,“哇!”
徐璽的腦袋裏嗡嗡作響,在那陣喧鬧帶給他的持續耳鳴和的暈眩裏,他再次看清了那個曾在夢裏反複出現過的影子。
那個長發長發飄飄的身影,從最開始的陌生到熟悉。
他徹底地記起來了,不僅僅是那個人,還有那個家。
景遙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喜悅裏,她扶著徐璽的肩膀搖晃,激動地吼道:“你知不知道,我都快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