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葉凡?”
程錫山鼻孔朝天,儼然根本就沒有把葉凡放在眼裏。
葉凡也無所謂,他索性沒有回答程錫山的問題,轉而看向那個跟自己對著幹好長時間最終卻什麼都沒得到還屢屢偷雞不成蝕把米的程大少爺……
他笑了笑,道:“程大少爺比上次在醫院見到的時候好像還更滄桑了幾分。”
這話充滿嘲諷,搞得程家兄弟二人臉色都不好看。
剛才那個引著葉凡過來的服務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也恭恭敬敬地俯身離去了。很快,整個高高的看台上就隻剩下葉凡跟另外兩個人。
許久也不見對方說話,葉凡再次開口:“怎麼,二位費盡心思地邀請我過來,應該不是在這場館裏看風景的吧?”
這道館屬於平常人進都進不來的高檔地方,也就是成家一眾能夠租的起這裏作為什麼勞什子歡迎會的場所。
但這一切都不過是披著比武外衣找葉凡麻煩的策劃罷了。
既然認清對方心中所想,他自然直言直語,不會顧忌什麼許多。
“錫山,你和他說吧。”
程大少爺皺起眉頭,露出一副嫌棄葉凡,不願與他多言的樣子。心中卻想:這姓葉的據說特別難纏,還是讓錫山跟他對峙,我在旁坐山觀虎鬥的好。
說實在話,他也有些不信任程錫山的判斷,之前吃癟太多次讓程大少對葉凡有了忌憚。
程錫山卻並非如此。
他隻覺得自己是打遍江北罕見敵手的天才修道者,葉凡不過是個半路出家的貨色罷了,自然不足為懼。眼見著兄長退後,將主動權交給自己,程錫山暗暗欣喜,對葉凡道:“我聽說江北出了個很有能耐的修道弟子,今天有這機會,正巧來會會你。”
分明就是專門為葉凡布下的鴻門宴,卻非要往好聽了說。
後者一笑,沒有多言,靜靜地看麵前人表演。
程錫山被他的表情所激怒,麵色不虞,有心刁難:“修道之人也要講究規矩禮法,那麼葉大夫,你如今修為到了什麼階段,出師何方,總要一一示人吧!”
——一會兒聽到他的野路子,自己還可以評頭論足一番,再等他說出修為階段,想必這種無名小輩是第一次見先天練氣境的前輩吧?
不過這等師出無名的小嘍囉,說不定連修為階段分幾個層次都搞不清楚呢!
殊不知,程錫山當下的想法已經如數被葉凡知悉。
他想了想,開口:“程先生,你是練氣前期階段,修為上在我之下。而我自學成才,也算一門功法的鼻祖,沒有輩分之說,所以理應你先自報家門,才是禮貌。”
一番話說得拗口,程錫山竟然半晌才聽明白。
想他在龍虎山貴為師尊親傳弟子,被師弟們眾星捧月一般,人贈代號:“錫山君”。
無論江北還是整個華國,怎麼會有同為修道者的人連他的名字和出身都沒聽說過?
正要開口申斥葉凡的無禮,卻又忽然反應過來——
這小子怎麼會知道自己正處於練氣前期階段,難不成是通過什麼手段打聽到的……可他為什麼卻又會說自己的修為在其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