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打電話前,心中已經想好了很多話,可電話接通之後,也隻能說出你在哪這一句,一路上過來,許世鈞一邊安撫容淺的情緒,一邊想著脫身的辦法,最後還準備一套衣服給容淺換,或許換了裝的容淺,能躲開狗仔的眼睛。
容淺接過衣服,就知道許世鈞是準備過的,他給容淺的是一身中性的運動服,換了衣服之後,用帽子將頭遮住,容淺這才小心的走出衛生間。
許世鈞見容淺出來,就伸手去拉她,可是容淺猶豫了一下,才將手遞了出去。
“我車停在了底下車口,我們走樓梯下去,上了車就好了。”許世鈞一邊說,一邊拉著容淺走進消防通道,往地下車庫走去。
好在記者並沒有想到容淺會走地下車庫,安靜的地下車庫並沒有記者的影子,但一直上了許世鈞的車,容淺才算真正的放下心來。
車子已經開出了車庫,往容家別墅開去,看著路邊熟悉的景致,容淺有些恍惚,仿佛一些又回到了從前,自己的坐在許世鈞的車上,往家裏趕,而家中有慈祥的母親和嚴厲的父親已經準備了一桌晚飯,等著他們二人回去。
許世鈞偷偷的看了一眼容淺,見她現在情緒平穩,便開口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容淺聽到聲音,回過神來,低頭把弄著自己的手指頭,“我也不知道,我和平常一樣出門去書店,看著快到了午餐時間了,就想著找晉琛一起吃飯的,報紙還是在咖啡廳看到的,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記者就出現了。”容淺低聲的敘述,回憶剛才的事,現在想起來,還有點驚魂未定的感覺。
“我也是早會之後,聽到秘書議論才知道的。”許世鈞眉頭緊鎖的說道,一邊開車,一邊注意著容淺的情緒。
“到底是誰?開這種玩笑。”容淺也有些傷心,報紙上寫的她那麼不堪,想想都覺得氣人。
“我看了報道,他們似乎對於你的身份很了解,我想應該就是我們身邊的幹的吧。”許世鈞將車子左拐右拐,停在了別墅的門前。
容淺抬頭,真是自己生活了十幾年的年,現在看來依舊十分親切,隻是裏麵卻早已物是人非。
看見容淺猶豫著要不要下車,許世鈞抬了抬手,有些不好意思,“這是你的家,裏麵我什麼都沒動。”停頓了一會,又接著說道,“其實我沒住在這,我住市裏的公寓裏,裏麵還保留著容叔叔在的時候的樣子,你隨時可以回來住,這是你的家。”這句話許世鈞說了兩遍,像是在強調著什麼,他的內心,依舊希望容淺當這裏是家,許世鈞知道,隻有這裏,記錄著自己和容淺曾經的美好。
容淺坐在車裏靜靜的看了一會自己曾經生活的地方,還是那麼的熟悉,這種熟悉的感覺讓她不由的想要邁出自己的腳。
心中這樣想著,容淺的手推開了車門,終於站在了記憶中的家,隻是心頭又有一絲悲涼的感覺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