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正是自己焦頭爛額的時候,對她要走的事也沒有過多在意,可是沒想到她現在回來了,還讓自己有些措手不及。
顧晉琛輕輕的抽出自己的手,看著羅西說道:“我跟小淺的事,你都知道的。”
“那又如何,你未娶,我未嫁,為什麼不可以。”羅西上前一步,焦急的追問。
顧晉琛錯身,避開了與羅西的接觸,“不要在我這浪費時間。”
“晉琛,我主意已定,希望你不要阻攔,剛收到這份股權的時候,我就已經打定了主意,要站在你的身邊,我不希望做出什麼傷害你的事情來,希望你也不要給我這個機會。”羅西的聲音有些寒意,話音一落,她已經優雅的走出了會議室。
碩大的會議室隻剩下了顧晉琛一個人,他卻覺得好笑。
可是他的笑容還沒露出,口袋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電話是容淺打來了,自從她回到學校,就從沒在這個時間打過電話給自己,對於這個意料之外的來電,顧晉琛的眉頭皺了起來。
“小淺?”顧晉琛的聲音有些焦急,他隱隱感覺到了容淺出事了。
果然,電話那頭的傳來了容淺的哭聲,“你有空嗎?可不可以來學校接我。”
“好,你等我。”收了電話,顧晉琛腳下的步子邁的很大。
容淺坐在情人湖別的長椅上,秋風瑟瑟猶如小刀一般刮過她的臉龐,在她的臉上留下一片紅印。
可是現在讓她感到寒冷的不是空氣,而是她的心。
早上一到學校,就被告知她的投稿被WT公司拒收了,不但拒收還被列入永不合作的黑名單,這對容淺來說簡直就是當頭一棒。
找到老師詢問原因,從老師那鄙夷的目光中,容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拒收的原因居然是剽竊,WT公司說她的設計作品剽竊了同期另一位學員的作品,雖然她的作品更精湛一些,但是卻在創意和構思上存在多方抄襲,這一次隻是WT公司的口頭警告。
聽老師的意思,這已經是對她的網開一麵了,如果WT公司將這件事爆料給同業,容淺以後將無法在設計業立足。
容淺可以接受任何形式的失敗,卻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說她抄襲?這簡直是對她人格的侮辱,投遞出去的每一幅圖,都是她親自設計繪畫的,創作靈感來源於19世紀的文人傳記,所謂的抄襲,讓容淺不能接受。
可是事情一出,她的身上似乎已經被人貼上了標簽,一時之間,醜事傳千裏,整個設計學院都知道這件事了,無論容淺走在哪裏,都能感受到四周投來的探究的目光,容淺甚至可以聽到他們小聲的議論自己。
幾乎是用逃的,她逃到了這裏,給顧晉琛打了電話,現在她隻想逃離這裏,找一個溫暖而又安全的懷抱。
顧晉琛的車子平穩的停在了K大的校門口,他剛打開車門,就看到不遠處另一輛車子也停了下來。
下車人,顧晉琛認識,是肖莫寒。
“很巧?”顧晉琛冷冷開口,他沒有心思在這裏跟他浪費口舌,容淺在電話裏的聲音讓他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