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狂風亂舞,傾盆大雨,我不知道吳非在外麵又受了什麼刺激,今天一回來就把我按住,逼著我跪在床上。

他指節突兀的手沿著我的後背緩緩下滑,原本是情人間最細膩的觸碰,我卻隻覺得毛骨悚然,身子忍不住打顫。

嘶啦!

刺耳的撕裂聲,我身上的睡衣被粗魯的撕開了,我下意識想要躲閃,可又被他扣住了腰,揪著我的頭發惡聲問,“不想我碰你?你也覺得我不行,看不起我是嗎?”

我看著他猙獰的臉,心裏害怕極了。

“我沒有”在吳非陰森的視線裏,我一動不敢動。

我頭皮被他扯得生疼,身後傳來用力的撞擊。即便他沒有硬起來,可那力道還是一下一下,撞得我骨頭都疼了。

“你不就嫌棄我是個廢物,嫌棄我不能上你?”我被他抓的腦袋往後傾斜,被迫看著他扭曲的臉,“言初夏,看看你下賤放蕩的樣子,哪裏像貞潔烈婦了!你連隻雞都不如!”

吳非這麼羞辱我怕已經是家常便飯了,我以為自己早就習慣了,可胸口的疼還是那麼清晰,那感覺就像是被人拿刀子一下一下的劃,鮮血淋漓。

鏡子裏照出我們糾纏的身影,我看著身後猙獰的男人,哪裏還有平時風度翩翩的樣子。他以絕對的優勢壓著我,即便他早就不能盡人道了。

我閉上眼睛,不想再看這種羞辱,可我的動作好像惹怒了他,吳非更瘋狂了,我一度以為自己會死在他身下。

房間裏詭異的安靜,隻有無盡的折磨。

窗外的雨漸漸小了,漫長的大半個夜晚也過去了,吳非發泄夠了,從我身上下去,我看著他點煙,看著他狼狽而頹敗的坐在沙發上。

煙霧彌漫,我就像是個破布娃娃似的躺在那裏,不知道這樣的折磨還要多久。

也許,一輩子。

“言初夏,你現在是不是特別恨我?特別後悔嫁給我了?”

我有後悔的資格嗎?

一場車禍,吳非為了救我,硬生生把我從卡車前推開,自己卻被撞了。他運氣好撿回一條命,可從那以後就再也不能盡人事了。

我嫁給了他,也開啟了我無止境折磨。

在他麵前,我就是罪人。

“怎麼,被我說中心事了?是不是還忘不了你的老情人?言初夏,我告訴你,趁早死了這條心,除非我死,否則這輩子你都別想離開我!”

這話他已經說了不止一次,我都麻木了。我一言不發坐起身來,拖著傷痕累累的身子往浴室走。

我的沉默好像更加激怒了他,巨大的撞擊聲在我耳邊蕩我,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浴室的門板已經被他踹開了,吳非怒氣衝衝的朝我走過來,抓著我的身子按在牆上,又是一頓暴行。

我早就沒有力氣反抗了,等他打夠我,徑直摔門離開了。

我沿著牆角緩緩蹲下,疼的像是抽筋剝骨,一並碎裂的還有我的自尊。

我洗澡的時候,身上疼的厲害,受傷的地方不少。

我麻木的走出浴室,托著猶如挫骨揚灰般疼痛的身子下樓。正準備過馬路去對麵的要點,突然一輛急速行駛的車子擦著我的身子迅猛劃過,我腳踝一疼,差點摔倒,正巧撞在了身後的一堵肉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