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如燕愣了半晌,說:“你們就當沒來過。”
“那不行,那還是把錢還給你們吧,他二姨那個人可是尖刻,知道我們沒給她辦事,反而收了錢,非把我們祖宗八代從墳裏罵出來不可。”兩個人還是打算把錢還回來,他們不但怕孫二姐罵,更怕眼前的這兩個家夥:到時候萬一哪天心情不好,找上門來,可就不劃算了。
鮑一文聽了,對廖如燕說:“那就算了!諒這兩個家夥也不敢亂說!”說完,還狠狠的瞪了他們兩眼,“你們兩個人,我會在派出所裏給你們備案的!沒事則已,要是有什麼風言風語的,就有你們倆個的麻煩!”說完,把工作證丟在他們麵前,“你們這片的所長老陳,我們可是老相識!”
“不敢,絕對不敢!”兩個人信誓旦旦的說,他們料不道在這裏會遇到刑警,早知道這樣,不要說兩千塊,就是兩萬塊也不敢來的。所裏的老陳,那可是不好惹的!要是栽在他手裏,可有得受的!
廖如燕聽了,把錢收下,撿了五百塊出來:“好歹也演了一場戲,算個出場費,你們拿去喝點酒!”
“謝謝,謝謝!”兩個感激不盡的走了,想不到還撈了個“出場費”,這可是意外之財。
“你何必再跟他們錢?他們不敢亂說話的。”鮑一文很不滿意,覺得廖如燕這一舉動,大有蔑視他的意思。
“鳥為食亡,人為財死。”廖如燕長長的歎了口氣,把地上的兩把斧頭撿起來,“為了兩千塊錢,兩個人就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冒充斧頭幫的人來做這場戲,也真的是不容易!”
“你難道是同情他們?”鮑一文看了她一眼,剛才跟人家動手的時候,可沒見她手下留情。
廖如燕笑了笑,沒回答他:很多的時候,她自己做的事,就連自己也無法解釋其中的緣由。陸文陽從前,就常常說她傻。
“妹妹!”陸文陽看著這一出戲,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廖如燕聽見他叫,反而一屁股坐了下來,手裏拿著兩把斧子玩耍。
“妹妹!”陸文陽又叫。
廖如燕抬起頭來沒看他,反而看向鮑一文,似乎在向他求助。
“想抽煙嗎?”鮑一文也坐了下來,抽出一支煙來,遞給陸文陽。
陸文陽手伸了出去,又縮了回來。
“他不會抽煙嗎?”鮑一文問廖如燕。
“以前會,現在也許不會了。”廖如燕繼續玩弄著兩把斧頭,好像兩把斧頭是金子做的似的。
鮑一文點燃了一支,遞給陸文陽,陸文陽終於接著了,放進嘴裏,他似乎已經不會抽煙了,居然嗆了兩口,廖如燕掃了他兩眼,他這才又抽了幾口,很快便適應了。
“他挺怕你的。”鮑一文取笑她。
“你不怕?”廖如燕瞪了他一眼。
“怕,怕。”鮑一文真是拿她沒辦法,竟然威脅起自己來了,“你拿著那兩把斧頭想幹嘛?想加入斧頭幫?”
“別惹我!惹火了我,可不敢保證!”廖如燕隨手把斧頭向一棵樹上扔了出去,兩把斧頭齊齊的砍在樹幹上。
鮑一文笑了笑:“你幹什麼?別嚇著人!”
鮑一文不怕,陸文陽卻驚恐的看著廖如燕,不由自主把煙一下子掐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