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的,陸祖端送走了江南來的朋友之後,在夜幕的掩護下,竟然來到了謝若雨的樓下,他徘徊了許久,終於敲開了謝若雨的房間。
“你……”謝若雨似乎已經不記得他了,看到他出現,雖然沒有太多的驚訝,卻也沒有太多的不驚訝。她隻是那麼平平淡淡的,望著他。
陸祖端沒說話,他直接把門擠開來,走了進去,反手將門帶上,攔腰抱著謝若雨,一步一步向床上走去——他的眼睛,象一隻餓極了的狼;他的手,像一隻有力的凶獅;他的動作,像一隻狂妄的野豹……粗熱的呼吸聲,已經讓他無法開口說話。
謝若雨很奇怪,不知道是認出了他,還是怎麼著,她居然沒有任何的反抗,任由陸祖端解開了她的衣服,褪去……
當陸祖端喘著粗氣從床上翻身下來的時候,才問了她一句話:“有水嗎?”他身上的熱汗滾滾而下,已經令他體內嚴重抽水了。
謝若雨沒回答他,起身去給他倒了一杯。
陸祖端喝足了水,有了精神,才去看她:她的臉雖然紅紅的,胸口也在不停的起伏,神色卻很安然,真是個奇怪的女子。好像剛才什麼也不做過,也或許可以說,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不需要任何解釋。
“你……”陸祖端本來想問她,“剛才你為什麼不反抗?”想一想,這話問的有點兒白癡:人家跟人上床,伺候的你舒舒貼貼,你還問人家這樣的話,不白癡,又是什麼?
“你叫什麼名字?”陸祖端本來是個脾氣粗暴的人,說話聲音極響,在這姑娘麵前,卻表現出意想不到的溫柔,聲音軟軟的,簡直不像個男人——好像聲音大了,會把姑娘嚇碎了似的。
“謝若雨。”姑娘依然淡淡的,她的聲音很好聽,果然如同雨水打落在荷葉上,清而脆。
“謝若雨?好名字。”陸祖端點了點頭,喘定了氣息,從懷裏拿出一張支票來,開了二十萬給她。謝若雨的衣著很樸素,住的地方也簡單。陸祖端不希望這樣女子住在這樣一個地方,他眉頭跳了跳,也許在計劃著給謝若雨買一套公寓,更或許,她應該有一套很像樣的別墅才行。
當他把支票遞給謝若雨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犯下了大錯——謝若雨看了看,微微的衝她笑了笑:“謝謝。”一麵說著,一麵把支票揉在手心,瞬間化為灰燼!
“你……”陸祖端目瞪口呆:他第一吃驚的是,謝若雨看起來並不像是個有錢人家的姑娘,卻卻二十萬視若草芥,居然沒有絲毫的心動;第二吃驚的是。謝若雨居然可以把一張支票輕易的化為灰燼!
“你可以走了。”謝若雨把門打開,看著陸祖端,微微的笑著,似乎他所有的驚訝,也不需要任何解釋。她的神情,總是好像一切的事情就應該是那個樣子的。
陸祖端起身站了起來,走到門口,剛要走出去,忽然回頭看了她一眼:“我,可不可以留下來?”話一出口,陸祖端自己很吃驚,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突然這樣說。
謝若雨聽了,卻沒有很吃驚,也沒多說什麼,隻是轉身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