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我願意試試。”廖如燕回頭深深的看了陸祖端一眼,轉身上了樓。
廖如燕上樓了,陸祖端頹然的倒在沙發上,仿佛用盡了畢生的力氣:為什麼麵對廖如燕的時候,他總是顯得那樣的無助和軟弱?她不過隻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姑娘。
為什麼,他會輕而易舉的把上海的發展交給這個他根本不了解的姑娘?難道僅僅是因為她是那樣的熱愛著陸文陽?也不是。如果說因為她愛文陽,他可以給她足夠的錢,讓她好好照顧文陽。
陸祖端覺得自己的整個身心陷入了迷茫之中,潛意識裏,他似乎在為誰辯解,似乎他內心的常處,從來沒有懷疑過誰。
僅僅因為這樣,他可以把公司的上海發展的命運,就完全的交於這個陌生的姑娘手中嗎?一直以來,陸祖端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用人的能力。他始終覺得,他能夠有今天的地位,並不是他多麼的具有發展眼光,也不是他是如何的辛勞,重要的,是他深得老嶽父的真傳,能夠知人用人,真正做到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能夠讓每個人出現在合理的位置上。
對於陸文陽發展上海,那是因為他是自己的兒子,他願意為此承擔這個風險。
現在,文陽出了事故,他為什麼會輕而易舉的把上海的事業交給廖如燕呢?這件事,不要說別人難以理解,即使連他自己,也是難以理解的。
第二天早上,肥妞照例很晚才起床。
等她迷迷糊糊的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愕然發現廖如燕坐在自己的房間裏。
“如燕!”肥妞吃驚的叫了一聲。
“從明天開始,九點準時上班。”廖如燕嚴肅的說。
“為什麼?”肥妞不情願的說。
“我現在是鴻燕閣上海地區的總經理,我希望你能好好幫我做事。”
“如燕,你傻了?你為什麼要幹這個破什麼總經理,好辛苦的!”肥妞大驚小怪的喊了起來,“何況,你還要照顧那個傻蛋,會累死你的!”
“你是不是我的朋友?”廖如燕瞪了她一眼。
“是啊,不是的話,怎麼能整天在這裏白吃白喝的沒人管呢。”肥妞嘟囔著說,“我吃了點東西,你不是要我還債吧?”
“是,你現在是要還債,而且,要付很重的利息。”廖如燕板著臉。
“如燕!”
“寶妹,我說的是真話,我希望文陽醒來的時候,能夠看到一個他所希望看到的公司。我不希望他的心血就此關閉。”
“如燕,你這是何苦?”肥妞十分的不理解,“那老頭錢多的是,你用不著這麼辛苦的,何況,就算你不照顧那個傻蛋,他不是還要花錢請別人照看,給你錢自然是應該的。我幫你做做飯,買買東西,一起照看那個傻蛋有吃有喝的不就得了。你幹嘛沒事要自尋煩惱?”
“你再叫他傻蛋,我就不認你這個朋友了!”廖如燕忍無可忍。
“知道了,重色輕友!”肥妞一麵起身穿衣服,一麵說,“那個傻……那個叫陸文陽的家夥,到底有什麼好,值得你這樣為他去做?”
“不知道。如果知道,也許就不會這樣做了。”廖如燕流淚了。
“好了,好了,我最怕你哭!”肥妞一看廖如燕哭了,立刻慌了,“白吃你東西真是不容易,還以為你傍上大款了,我可以跟著享受享受,想不到,反過來要我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