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小心翼翼的上了樓，發現於斌的門是虛關著的。肥妞回頭衝陸祖端點了點頭，慢慢的推開了門，發現於斌的腳上還穿著鞋子，橫在床上，毫無聲息。
“萬一，不會是已經死了吧？”肥妞看了看陸祖端。陸祖端走到她前麵，伸手掀開了於斌的被子。
於斌依然挺在那裏，動也不動。
“喂！你挺屍啊？”肥妞急了，叫了起來，卻看到於斌眼睛裏流出了淚水。“你怎麼了？”肥妞驚惶的看了看陸祖端。
“有什麼話，起來說。”陸祖端把於斌拖了起來。
於斌撲進陸祖端懷裏，哇的一聲，放聲大哭起來。
陸祖端也被他這一哭，嚇得驚慌失措的，推了推他：“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了？”
“真是的，一個大老爺們，哭哭啼啼的，成什麼樣子？”肥妞說，“人都給你丟死了！”
“好了，不哭了！”陸祖端扶他坐下來，“有什麼說什麼，有什麼過不去的坎？”
肥妞給他丟過來紙巾，讓他把眼淚擦幹了。
於斌不哭了，開始抽煙，一支接一支的抽。
“你想嗆死人？”肥妞搶過他的煙，丟進煙灰缸。
趙麗麗忽然進來了。
“喂！”肥妞看到趙麗麗，正想說她什麼，忽然看到她的肚子平平的，很吃驚的說，“咦，孩子生下來了？”
“流了。”趙麗麗賭氣說。
“幹嘛流了？”肥妞和陸祖端都嚇了一跳。
“他不肯娶我，不肯跟我結婚，我不流幹什麼？等著孩子出生當私生子？”趙麗麗反問，“我今天就是來問問他有什麼打算？”
“什麼什麼打算？”肥妞問。
“他把房子租出去了！”趙麗麗氣憤的說，“我今天出去了一趟，回來後，發現門鎖換了！我敲開門，看到有人住進去了，一問才知道：他把房子租給人家了！這是什麼意思？”
“哦，這你還不懂，還跑到這裏來問？”肥妞又看了看她扁平的肚子，“老於是不大會說話，也不會處理這種事，得了，我就替他告訴你得了：你趁早滾蛋！哪裏來的哪裏去吧！”
“管你什麼事？死肥婆！”趙麗麗氣憤的說，“這是我們的事！”趙麗麗一屁股在床上坐了下來，“你們出去！我有事要跟他說！”她指了指外麵。
“哈哈哈……”肥妞狂笑起來，“你太好笑了！狐狸精！你看清楚，這裏不是你的地盤！不是你想叫我出去，我就能出去地兒！你把胖子的孩子弄沒了，這頭豬肯定是想甩了你，你還沒皮沒臉的來這裏幹什麼？”
“用不著你管！”趙麗麗氣呼呼的說，“隻要他肯跟我結婚，我一準再給他生一個！有什麼了不起的？女人的肚皮又不是隻能生一個！”
肥妞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你有什麼事，以後再說吧，你還是先出去吧。”陸祖端忍不住插了一句。
趙麗麗認得這老頭是陸文陽的老子，不敢再撒野，就站了起來，拎上小挎包，扭扭的走了出去，臨下樓時，還狠狠的瞪了肥妞一眼。
“走吧，下去吃點東西。”肥妞拉著於斌下了樓，把剛才沒吃完的東西推給於斌，“來，想吃就吃些，吃飽了，喝足了，什麼也不去想，就不愁了！老頭兒，你要不要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