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想起距離我們不遠的‘家’,怡姐和代午這會應該已經被樓下的動靜給驚醒了,他們看不到我不在,應該很擔心吧。
家家可千萬不能這個時候鬧脾氣哭起來,不然把行屍引過去就糟了,越想越覺得擔心,我有些坐不住了,從沙發上起身,出門順著樓梯爬到了樓頂上,巷子裏的房子蓋的十分密集,從這裏隻能看到前麵的房頂,而且他們估計也不會讓屋子裏出現太明顯的亮光,意識到自己此刻的行為是沒有意義的,我走到靠近大門的方向,看了看下麵的情況,隻有隱約的光照進巷子裏,但是也足以看到那些行屍的人頭轉動。
回到屋裏,卻發現陳墨竟然不在,視線在屋裏轉了一圈我問張可:“陳墨人呢?”
張可搖頭:“不知道,你剛出去沒多久他就出去了。”
在屋子裏坐了一會,見他倆愁眉苦臉的樣子,一時間估計還是難以接受庇護所夢想破滅的現實,我決定還是起身去找陳墨吧。
雖然他話不多,但是起碼長得好看,也比跟這倆人在一起舒坦。
我剛從樓上下來,沒看到有人,應該是在一樓。
順著樓梯下去,剛剛那死掉的行屍還在一樓門口,看上去有些淒涼的躺在地上。
院子裏沒人,應該是在屋子裏。
一樓的房間很暗,加上剛剛突然被行屍給撲倒的陰影還在,我好一會才鼓起勇氣走進去。
屋子裏很黑,在最後一個房間裏才找到站在窗戶旁的陳墨,他掀開窗簾一角靜靜的注視著外麵,注意到我過來,他放下了窗簾扭頭看向我。
他似乎不怎麼愛說話,從剛剛到現在唯一說的兩個字還是自己的名字。
好在周圍沒啥光線,大家都身處在黑暗中,不需要跟他視線對上,我想了會道:“你之前是一個人住在這?”
他沒回答。
我接著道:“那個...我們今天在這巷子裏來來回回跑了好多趟沒見著你,你應該不是今天來的吧?在這住多久了?”
還是沒回答。
我再接再厲:“你白天應該看到我們了,那時候怎麼沒出來啊?這種時候不容易見到活著的人吧。”
果不其然,還是沒回答。
我覺得自己像是個自言自語的傻子,但是如果不說話更像傻子,幹脆深吸了口氣繼續道:“我們就住在前麵的樓裏,除了我還有其他兩個人跟一個孩子,我們那裏有很多吃的東西,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和我們一起...”
...........
我嘴角抖了抖,不怕空氣突然安靜,隻怕一直安靜。
清了清嗓子,就算在黑暗裏啥也看不到,我也尷尬的不停轉著腦袋,在我頂不住壓力決定還是上樓去跟張可王連他們待在一起的時候,陳墨終於開口了,聲音沒啥起伏:“好。”
那句好啥脫口而出之前,我秒懂了他這是答應加入我們了,頓時高興的無以複加,雖然說‘誰說女子不如男’但是現在體力相對旺盛的男性加入進來,對我和怡姐來說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就是話少了點...
一番歡迎之後,院子大門處再次傳來了大門被撞擊的聲音,還有指甲在鐵門上劃過的聲音,這些動靜將我拉到現實中來,眼前還有一個大問題沒解決。
雖說我們暫時在這裏是安全的,且不說我們沒吃沒喝撐不了多久,就是外麵這扇門,在外麵那樣的撞擊擁擠下能不能撐過今晚也是個未知數。
我和陳墨來到院子裏,我檢查了一下大門的情況,兩邊的連接處已經開始有些動搖了,大門一旦被撞開,我們被逼入房間裏,那就真的隻能等死了、
我退到陳墨身旁:“現在怎麼辦?我們不能一直在這,門快要撐不住了,我們怎麼出去?”
陳墨瞥了眼大門,半晌才開口:“為什麼要走門?”
說著他又進了一樓房間裏,就是剛剛那間,他掀開了窗簾,這是個通向一個十分狹窄樓和樓之間縫隙的窗戶,這條縫隙最多容一個人側身勉強通過,甚至連路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