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姐和代午一夜沒見我,加上外麵行屍突然湧來那麼多著急的不行,幾乎整夜沒有睡,都以為我凶多吉少了。
見我和陳墨一起出現在門外的時候,怡姐激動的不停掉眼淚,張可和王連之前逃跑的時候,被怡姐看到,讓他們也躲進了院子裏,見我和陳墨一起回來,王連和張可有些驚訝,大概他們以為我們倆一定死定了。
張可站起身有些尷尬:“你們怎麼逃出來的?”
我指了指陳墨道:“沒有逃,行屍都被他殺了。”
“全部?”王連震驚:“全部的?”
我點頭:“恩,全部的。”
屋裏的人都看向了陳墨,代午動了動嘴:“你以前是幹什麼的?”
陳墨沒做聲,我站在一旁心知陳墨不會輕易開口回答問題,又怕他們尷尬,趕緊打圓場道:“以前幹什麼的不重要了,現在大家既然有機會聚在這裏那都是拿命換的緣分,大家都平安才是最重要的。”
見代午還想說什麼,我接著繼續道:“前幾天我還是孤身一人呢,這幾天的功夫咱們發展成一大家子了,來來,大家先相互介紹一下,我先來,我叫林徽,二十二歲。”
怡姐也道:“叫我怡姐就行了,不管年紀大小,咱們這麼多人就我一個生了孩子的,喊我聲姐你們也不吃虧,我孩子叫家家,一歲多一點。”
王連和張可也介紹了自己,他們之前還是在校學生,後麵怎麼逃出來的之前也了解的差不多了。
代午在介紹自己的時候,態度有些吊兒郎當,總覺得他像是刻意避開這個話題不想回答。
我心想著可能之前是什麼不良少年,不想提起過去才不好意思說的。
而陳墨則直接略過,他的名字都是由我來介紹的。
到了晚上,吃了飯簡單洗漱以後大家都睡下了,家家難得睡得早,怡姐把她哄睡著以後就來找我,我總喜歡坐在樓頂上,其實黑漆漆的也沒啥好看,並沒有電視劇裏說的那樣浪漫的氛圍,隻是黑暗中總覺得在這樣的高處會給我一些安全感。
突然來了那麼多人,讓怡姐有些慌張,或許是帶著孩子的原因人多並不能讓她覺得安全,反而擔心他們來了以後,會不會覺得她帶著孩子是拖累然後說服了我把她丟下。
安慰了怡姐絕對不會把她和孩子丟下,怡姐重重歎了口氣:“其實我也知道,沒誰是有義務和責任來幫助我們的,孩子她爸都把我們給拋棄了,怎麼能要求別人來承擔著我們帶來的風險。”
怡姐從來沒說過孩子爸爸的事情,我一直以為孩子爸爸死了,這麼被他一說心裏有些震驚:“家家的爸爸把你們拋棄了?”
怡姐點頭,說起這些的時候神情並沒有什麼波瀾,大概是時間太久了那些傷痛都已經淡了很多:“恩,家家一個月的時候我發現的,他跟那個女人是從我們沒結婚的時候就已經曖昧上了,然後從我懷孕生孩子他們一直沒斷過,後來家家一個月的時候那個女人也懷孕了,懷孕兩個月,在我生孩子的前一個月,他還和她睡在一起,打算著和別人生孩子。”
我十分震驚:“然後呢?你們就離婚了?”
怡姐搖頭:“哪有那麼簡單,婚姻不易,沒誰想輕易的給破裂掉,更何況孩子還那麼小。”
“那怎麼?...”我的話沒說完,怡姐重重歎了口氣,神情低落了很多,像是陷入了那段回憶中。
“我知道以後跟他狠狠吵了一架,讓他跟那個女人分開,斷幹淨。”怡姐苦笑,眼圈紅了:“就是惱怒到那樣的地步,第一個想法也是保住這個家,可是他幾乎想都沒想就做出了選擇,他要求離婚,我們吵的很厲害,我歇斯底裏,孩子嚇的哇哇大哭,他看都沒看一眼,不愛我也就不疼我肚子裏生出來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