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陳墨的這次對話又一次成為了尷尬的回憶之一。
我越發的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琳琳絲毫沒看出我的心意,仍舊每天對陳墨明裏暗裏的獻殷勤,並且每當夜深人靜總是喜歡抱著枕頭來我的臥室跟我徹夜長談,剛開始聽的時候覺得她說的那些‘今天陳墨又幹嘛幹嘛了’十分的沒意思,但是最近我都聽的十分的專注仔細,有的時候琳琳隻是淺淺的描述了兩句,我都能立馬把陳墨當時的麵部表情和眼神的轉化給想象出來。
就這樣日複一日的,沒有人知道一股情愫早已經在我心中生根發芽。
琳琳對陳墨的意思全屋的人都明白了,大家也都明裏暗裏的幫助她製造跟陳墨相處的機會。
但陳墨不知道是因為情商真的太低,還是壓根就沒發現,根本沒有半分的回應。
他的不回應讓我心裏稍稍的鬆了口氣,雖然很對不起琳琳,但是如果她真的和陳墨在一起了,我想我短時間內應該沒辦法接受。
琳琳聰明漂亮,乍一看上去確實跟陳墨還挺般配的。
我的心情就這樣在默默隱藏和時刻可能無法控製中來回的搖擺不定。
時間過得很快,很快就到了農曆年,也就是春節了,春節前後幾天一直在不停的下雪,雪很大很大,如果是以前ZF估計又要發布各種黃色預警,橙色預警,院子裏如果不及時清理的話,積雪應該超過了膝蓋那裏。
大雪也堵住了我們出門的機會,雪太厚,我們擔心隨時可能會有行屍被大雪覆蓋,經過的時候一個不小心就會被狠狠的咬上一口。
怡姐他們剪了些紅色的貼紙,略微裝飾了一番,家裏竟然真的有了過年的氛圍,隻是今年注定沒有春節聯歡晚會可以看了。
以前的時候,大家都覺得春節晚會很無聊,看了也都是各種各樣的去吐槽,現在真的看不到了,反而覺得無比的失望,失落。
人或許都是這樣,失去了以後才覺得好。
春節這天,怡姐不知道從哪裏翻出來的幾件紅棉襖,應該是哪次出門的時候順手從店裏麵裝回來的,一溜煙的全部都是大紅色,剛好夠在場的一人一件。
家家走路已經相當的穩當,見我們每個人都換上了同樣顏色的衣服,一整天她都迷迷糊糊的看著我們,似乎完全認不出是誰了。
雖然沒了聯歡晚會,但人多娛樂節目還是挺多的,上午的時候我們在院子裏放縱的打了一次雪仗,大家夥都玩累了以後,回到屋子裏開始打牌,陳墨默不作聲的出門去將我們玩鬧尖叫引來的行屍給清理了幹淨。
打完牌,幾個人圍著蜂窩煤的爐子坐下,聽怡姐說她小時候在她老家農村裏發生的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怡姐的聲音不高不低,說話語速也不快不慢,讓人聽著很舒服,每個人都十分的認真,中間怡姐說起她小時候帶著她的妹妹一起和村裏其他一大群孩子去田埂邊的林子裏燒火玩,結果火剛點著,突然從不遠處的地方冒出來一個藍色的大火球,一跳一跳的速度特別快的朝著他們這群孩子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