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楊廉潔還是被允許留下了,我鐵了心要和楊廉潔一起離開,將這個家以及家中所有的東西都留給他們,但是陳墨執意跟我們一起離開,他一離開,琳琳就要跟著一起,代午見我要走也要跟著一起走。
怡姐一定是要跟我一起的,項上又非要跟著怡姐一起,這樣一來,幹脆大家都同意暫時讓楊廉潔先在家裏住一段時間,我們也好好研究研究下一部該怎麼走。
雖說結局是好的,但是也因此深深的得罪了王連,他之前那麼堅持的道理,輕而易舉的就被所有人推翻,從那天開始他再沒給過我好臉色。
我心裏也清楚,王連的提議才是真的對我們目前來說是最好的,但是現在楊廉潔這種特殊情況的出現,我實在不能眼巴巴的任由她離開,或者死去。
萬一她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不會被感染的人呢?萬一隻要有專家在,就能通過對楊廉潔的研究而研製出對病毒的解藥呢?
太多太多的可能都在楊廉潔身上,丟了她暫時來說或許我們的生活可以繼續這樣看似安然無恙的繼續下去,但是誰能保證這種安全能維持多久?
我們不敢發出大的動靜,所有的東西都輕拿輕放,什麼東西掉到了地上都能驚的滿屋子人一身冷汗,生活像是開了靜音模式一樣。
雖說相比較別的流離失所的人來說我們確實要好很多,但是也仍舊時時刻刻都身處在未知的危險中。
我們誰都不知道哪天早上醒來,屋子外麵已經圍上了滿滿當當的行屍。
心裏打定主意等兩天王連消消氣,就好好和他談一談。
可還沒等有機會和他談,就出事了.........
難得的晴天,我們把家中大大小小的衣服被子全都拿出來曬曬,連續的雪天陰雨天,總覺得哪裏都是髒兮兮的,在家裏裹著寒氣洗了個澡,裹著厚睡衣,在院子裏曬太陽,時不時的敲敲曬得厚被子,跟琳琳,怡姐,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怡姐在給家家織毛衣,嫩黃色的小外套,一素色下來,領子和口袋那裏都勾出了萌萌的小花,想著家家穿上的樣子都覺得十分可愛。
怡姐的手很靈活,一來二去的一朵小花就成型了,太陽暖洋洋的曬在身上,看的我直犯困,周圍的環境也都模糊了許多,頭一點一點的,難得的輕鬆享受。
當怡姐抬起頭朝著牆外麵的方向看去,疑惑的問:“外麵什麼聲音?”時,我還迷迷糊糊的:“哪有什麼聲音。”
琳琳也疑惑的朝著大門看了一眼,剛準備開口,臉色一變猛地站起了身子,用口型臉色著急的道:“有人!!!外麵有人!!!”
花了好幾秒鍾我才從迷糊中回過神,這一回神立馬注意到了從牆外麵傳來的淅淅索索的腳步聲,頓時明白了琳琳的話,為什麼她那麼確定牆外麵製造出這些動靜的是人而不是行屍,因為行屍的行動比較僵硬,不可能製造出這麼明顯壓低了聲音的腳步聲。
我們仨的臉色頓時都變了,再沒了剛剛的閑情逸致以及溫暖舒服的情調,怡姐有些慌亂的看著我們,口型問:“怎麼辦?”
我深吸了兩口氣,指了指屋子裏口型道:“進去喊人!!通知他們!”
說了兩次怡姐才明白我的意思,趕緊轉身跑進了屋子裏。
外麵的腳步聲停了下來,大概是在疑惑我們為什麼突然之間不說話了。
我清了清嗓子盡量裝出一副迷糊的調調對琳琳道:“哪有什麼聲音,能不能別一驚一乍的耽誤我睡覺。”
琳琳先是詫異,好在很快反應過來我的意思,立即道:“睡睡睡,就知道睡,你整天除了睡覺就剩吃了,豬就是你這樣的生活。”
這話聽得我暗自好笑:“你還別說,豬的生活就是我理想中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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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麵的動靜又開始了,他們大概自以為我們是聽不到那麼細微的聲音的,殊不知現在這種環境中,我們每個人雖然生活安逸,但也都分分秒秒保持著高度的警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