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和代午聊得高興的時候,突然從頂樓楊廉潔住的地方傳來了幾聲異響,像是有什麼東西被撞翻了,我們倆奇怪的仰頭看去,雖再沒聽到別的動靜,心中也有些擔心,往日裏楊廉潔從不會這麼冒失大半夜的弄出那麼大的動靜。
代午大概也有同樣的疑惑,和我一起上了樓,頂樓的門從裏麵反鎖的,代午拿鑰匙開了門,我們倆進去就聽到楊廉潔低聲說話的聲音,我一愣,腳下的步子略微停了停,如果沒錯的話這樓上應該隻有楊廉潔一個人,她在跟誰說話呢?
代午已經壓低腳步走了過去,側耳聽了一會,代午的神情嚴肅了下來,待我靠近問:“怎麼回事?她在和誰說話?”
代午臉色緊繃半晌才道:“屋子裏隻有她自己。”
“那...”我的話沒說完,代午就自己接上了話:“她在跟自己說話。”
我被他這句話嚇得倒抽了口氣:“自己跟自己說話??她為什麼這麼做??”說完也不等代午解釋,就著急的直接推門進去了屋裏。
房間裏隻亮了一盞小夜燈,十分的昏暗,楊廉潔站在角落對著牆壁,小小的空間一眼就能看一圈,確實隻有她一個人,我們倆進門的動靜不輕,楊廉潔卻好像完全沒有聽道,仍舊對著角落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語,乍一聽就好像是在跟什麼人說話一樣。
我和代午站在門口的地方,一時並不敢過去,鬧不清楚楊廉潔到底是怎麼回事,等了一會我試著輕聲喊了句:“楊廉潔?”
楊廉潔絲毫沒有回應,像是完全沒有聽到我們的說話般,仍舊自顧自的在牆角裏自言自語,時不時的還會低笑兩聲,整個畫麵配上昏暗的燈光,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好在有代午在,他盯著楊廉潔看了很長時間才猜測道:“可能是夢遊了,夢遊的人不能被吵醒,我們先走吧,等明天再來找她。”
我點頭答應,內心早就迫不及待的離開,原來人夢遊的時候那麼嚇人的?
回到房間裏之後,後怕一陣陣的襲來,根本睡不著覺,閉上眼就覺得屋子裏到處都是看不到的人,睜開眼耳邊還不時的傳來楊廉潔的低笑聲。
就在我輾轉反側,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的時候,外麵傳來了敲門聲。
我先是被那敲門聲嚇的差點從床上飛起來,緊接著意識到不管來的人是誰,目前當務之急就是留下他跟自己一起熬過這一夜。
以前怎麼不覺得自己這麼膽小如鼠的?這麼自朝著我打開了門,一抬頭正好跟陳墨的眼神撞了個滿懷。
我沒想到這麼晚會是他來敲門,半天才迷糊過來,結結巴巴的問:“你怎麼...不對,這大半夜的你怎麼沒睡覺?”
陳墨瞥了眼我的房間,自顧自走了進來,同時應道:“有些事情想和你說。”
我訝異,陳墨從未用過這種平緩正常的方式回答過別人的問題,他向來說話很少會添加情感態度成分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