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門前,我和謝邢說了那扇門的事情準備扶他過去,不曾想還沒走到大門的位置,就看到謝邢站在鏡子前呆呆的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像是受了什麼巨大的刺激一般,不停的搖頭,滿臉的不可置信。
見我走過來,他突然反應過,拚命的想捂住自己的腦袋:“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這樣的!!我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我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的情緒很激動,根本不敢相信鏡子裏的人就是自己,我趕緊上前扶住他防止他摔倒,同時心中又有些擔心他受了刺激會不會又變成之前那個動不動就動刀動槍的樣子。
安撫了許久,也或許是謝邢自己逐漸接受了這個事實,終於不再掙紮,呆坐在地上也不管自己身上的傷,半天才對我道:“你見到我的時候我就是這麼一副鬼樣子麼?”
我頓了一下,想找一些比較委婉的詞來描述,但是想了半天發現根本委婉不了,隻能殘忍的點頭。
謝邢將腦袋埋在膝蓋上,嘴裏不停念叨:‘怎麼會這樣,怎麼會變成這樣。’
看他受刺激不輕,沒了什麼指望,我認命的回到那扇小門前,準備靠自己的力氣來把門給弄開。
那把鎖雖說鏽跡斑斑,但是質量真是沒話說,我用盡了各種方法那把鎖都打不開,危難之際,突然想起之前用來砸傷了謝邢的那把鐵鎖,趕緊去找了出來,借用那鐵鎖的重量對著那把生鏽的鎖DuangDuangDuang的連砸了幾次後,那把鐵索應聲而開。
謝邢雖說一直處於對自己此刻的外形十分不滿意從而深受打擊的狀態中,但也被我製造出的動靜給吸引了過來。
我一心都想著怎麼打開這扇門,卻犯了一個十分十分低級,甚至是有些愚蠢的錯誤。
當我扶好謝邢打開門準備出去的時候,門一打開卻看到了外麵密密麻麻正朝著這裏聚集過來的行屍........
那時我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剛剛自己隻顧著開門砸鎖卻忘記了自己製造出的動靜會將這周圍的行屍給吸引過來。
現在的世界,沒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大街上安靜的就跟自己的臥室差不多,可想而知剛剛我弄出的那些聲音到底能傳出多遠,吸引附近多少行屍過來。
不可能再退回到廁所裏,那是死路一條,扶緊謝邢我咬牙道了句:“咱倆今天隻有聽天由命了!!!”說完我用盡力氣盡量快的扶著他朝著行屍數量略少的方向快速走了過去。
期間謝邢瞪大眼睛看著周圍那些麻木的低吼著的行屍,他們腐爛的身子和殘缺的四肢,軀體都深深的刺激著他的感官。
不過想想也是,如果換成是我在自己的認知中世界突然從前一天的正常變成了眼前這幅樣子,我也接受不了。
察覺到謝邢的腳步逐漸慢了下來,他似乎有些不配合我移動的速度,我咬牙道:“不想死的話就趕緊跟我一快跑!!!如果被他們中的任何一個抓到你,都會活生生的咬爛你的皮肉,把你生吞活剝了!如果你見過活生生的人被咬死的畫麵,這會你一定不會這樣逃命都那麼不積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