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大家都回去了房間,我和代午抓緊機會離開了賓館,走在漆黑的路上,有些寒意,想起昨天第一眼看到白臉男的場景這會還有些後怕。
我有些膽怯的問代午:“一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代午走在前麵頭都沒回:“不知道。”
“............”我腳步慢了一些:“你就不能委婉一點?”
“怎麼委婉?”他雙手放在口袋裏仍舊沒有回頭:“或許可能會有危險,這樣夠不夠委婉?”
...........懶得再搭理他,我不再回應他的話。
就在我們快要走到那條僻靜小路的路口的時候,突然從前方的黑暗中傳來了幾聲行屍的吼叫聲,腳步瞬間頓住,我立即戒備的朝著四周看去,試圖判斷那些行屍的具體位置。
代午也停了下來,他也注意到了那行屍的叫聲。
我緩慢的靠近到代午身邊,背靠著他眼睛不停打量周圍,奈何天色太暗,今天又沒有月亮,周圍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清,而且周圍開始有些起霧了,黑色更顯得濃稠。
代午很快鎖定了行屍的位置,我聽到他抽出匕首的聲音,接著他低聲道:“小心一點,數量不少。”
我點頭,之前跟行屍打過那麼多次照麵,單單聽這聲音我幾乎立即就能判斷出,這起碼有七八隻行屍。
我也將匕首抽出來反手握在手裏,另一邊拿出手電在準備按開之前對代午道:“不把他們解決掉,我們沒法進去那條小路裏麵。”
代午點頭,也按開了手電:“那就解決了就是。”
他的話說完,我們倆的手電光同一時間朝著那鎖定的方向照了過去,果不其然,在手電光盡頭的位置,起碼七八隻行屍,正搖搖晃晃的朝著我們走了過來。
我本想提醒代午要小心注意行屍之間的距離,防止被他們圍住,可還沒來得及開口,代午就已經衝了上去。
代午一直是個陳墨一起出門的,他們倆清理行屍的手段十分的幹脆,不像我還要做好各種規劃和心理準備才會上前,他們基本就是視線範圍內看到了就直接走過去,然後砍掉行屍腦袋就像砍爛一個西瓜一樣隨意。
這點我是自愧不如的,就算是行屍,每次在捅爛他們腦袋的時候,我的心還是得震動好一會才能平複下來。
我衝上去的時候,代午的腳下已經躺了兩具行屍的屍體,一腳踹開一隻正準備從代午身後抓住他肩膀的行屍,我提醒道:“注意點身後啊!”
說完正準備去捅爛那個被我踹倒的行屍腦袋,還沒等靠近蹲下旁邊兩隻行屍一起圍了上來,我快速的後退險險的避開了他們,卻不曾想剛剛提醒了代午注意身後,我自己就忽略了身後,後退的腳步還沒來得及站穩,就被行屍從身後一把抓住了胳膊,電光火石間,我猛地甩開了其中一隻胳膊,然後快速側身朝著一方躲了過去,回身的瞬間剛好看到身後那隻行屍張著腐爛的大嘴朝著剛剛我站著的位置咬了下去,身形剛穩住,我立即加重被抓住的那隻胳膊的力氣將那行屍往自己身前一帶,借著那股子力道一刀捅進了那行屍的腦袋裏,力道用的很猛,匕首幾乎將他的腦袋穿了個裏外通透。
拔出匕首的時候帶出了一股子黑色的腦漿,看著那髒兮兮的液體,我撇開了臉,一股股反胃的衝動湧上來,沒忍住幹嘔了好幾聲。
代午解決掉眼前那隻行屍,抽空退到我身旁問:“沒事吧?”
我搖頭:“沒事,惡心到了。”
代午打量著剩餘幾隻行屍,語速很快:“都見過多少次了還惡心!注意點安全!”說完他再次衝了上去。
我抹了把嘴也趕緊跟了上去,有代午配合,那行屍就好對付多了,很快,剩餘的幾隻行屍也全都躺在了地上,代午將匕首蹭幹淨後對我道:“果然是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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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進了那小路,差不多就已經到了昨天和白臉男約定的時間,我和代午走的小心翼翼,幾乎已經到了幾步一停的地步,周圍任何風吹草動都能讓我們倆緊張的不得了,我們內心深處還是沒法百分百的相信白臉男,就怕此刻周圍草叢裏已經隱藏了許多人,等待著我們倆自己送進去自投羅網。
幸運的是,我們倆擔心的事情一直都沒有出現,我們走到差不多昨天遇到白臉男的位置的時候他已經在那裏等著了,見我們倆過來,他轉身進了草叢裏,我和代午對視了一眼後跟了上去,往裏麵走了一小段後草叢裏出現了一小片空地,空地上還鋪著一些破舊的被子,應該是這裏夜間值班的人臨時休息的地方,他坐在了那被子上,我正猶豫是不是跟著坐下時,代午已經毫不客氣的坐了下去,見狀我也趕緊找了塊幹淨的地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