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劉的死,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我,整個村子的目光都定格到我的身上,大家口耳相傳,很快大家全都默認人就是我殺的,一時間我有些無力辯解,無論怎麼說,說什麼我確實無法證明自己那天是在屋子裏呆著沒出去。
我雖然沒有被關進紅房子裏,卻也被禁止離開小院。
這個村子裏男人的地位格外的高,現在得知一個大男人,珍貴的勞動力可能是被我這麼一個丫頭給奪去了生命,村子裏的人都恨不得我趕緊死。
麵對這樣的情況,我覺得十分無力,明知道自己是無辜的可是所有人都說你有罪,自己卻根本沒證據去證明,辯解毫無意義。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村子裏出現了第二個死亡的人,死掉的那個人姓王,也是那天在場的男人之一,死法和之前的小劉如出一轍,並且在他的屍體旁邊留下個一個字,張。
這下全村嘩然,他們已經默認的凶手也就是我在被關著的情況下,村子裏再次出現同樣死法的死人也就間接說明我不是凶手,同時也說明了另外一件事,凶手另有其人,會是誰?為什麼要這樣殺人?姓王的屍體旁邊留下的那個字是什麼意思?難道說還有人要死??
接連死了兩個人,並且都是那樣的慘死,加上根本不知道是誰做的,一時間村子裏人人自危,天還沒黑,就門庭緊閉,整個村子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中。
黃毛大概是找到了什麼線索確定了凶手確實不是我,對我的態度要緩和不少,也終於不再關著我。
我被關了兩天,心裏鬱悶的不行,死的人又是那群色鬼中的也不可惜,我絲毫不在意,隻想趕緊帶著怡姐她們離開。
當天下午,時隔一個月我終於再見到怡姐她們,她們每個人都消瘦了一圈,琳琳本就瘦,現在更是隻剩下皮包骨,怡姐見到我的時候手還有些哆嗦,外麵刺眼的陽光讓他們都有些發懵,被關了一個多月沒有見過光亮,想也知道這會重見天日心情有多複雜。
楊廉潔的狀態最差,上次的製裁讓她精神受了不輕的刺激,神誌又出現了恍惚,眼神都有些飄飄然,那天她的臉被火光燙到了很大一塊,這一個月可能也沒怎麼被治療過,感染過後再愈合的傷口看上去更顯得猙獰嚇人。
旁邊有這村子裏的人看著,我們沒有多說,直接就準備離開,我一路都走在最後,看著前麵那些熟悉的人影,腦中浮現了第一次遇到謝刑時的場景,一幕幕的快速閃過,就好像做夢一般的回放,最終卻也隻能重重歎了口氣,人生許多時候就是這樣,你不知道你和誰會有著怎麼樣的緣分,你以為對方會陪伴你一生,可能他隻是陪你走那麼一小段,你以為對方和你不是同路人,可或許對方反而會陪你走上很長很長的一段路。
這村子沒有正經的出口,隻能從一些樹木不那麼茂密的地方強行找出一條路來走,待所有人都鑽進去以後,村子裏的人遠遠的開始準備離開,我在進去之前,回頭看了眼那村子,總覺得自己在這的一小段日子裏過得十分莫名其妙,所見所聞甚至有些荒誕,估計擱在以前小說都不敢這麼寫。
會是誰殺了小劉和那個姓王的呢?
這個疑問可能永遠都隻能是疑問了吧。
我撓了撓腦袋,算是跟村子做了個告別,轉身剛準備鑽進那灌木中,可就在我彎腰的一瞬間,眼角突然掃見距離我四五米左右的一顆大樹後麵突然竄出了一個人影,那人影直直的朝著我衝了過來,心中大驚,剛準備起身躲開,脖子上就遭受了重重的一擊,緊接著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再醒來的時候外麵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我扶著酸疼的後脖子艱難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周圍安靜異常,在床邊有一隻小小的蠟燭,已經燃的差不多了,周圍沒有一人,在我意識到自己身處的位置時愣了半天,我竟然在那白臉男的家中...
我怎麼會回到這裏??意識開始慢慢追回,我想起自己在那灌木旁邊就在怡姐她們身後被一個神秘的黑影給打暈....再然後醒過來就回到了這裏??
我頓時緊張了起來,床邊燭火綽綽,因為我身體的晃動導致本就不大的火苗暗了下去,好一會才再次穩定亮了起來,我環視著這個屋子,心中滿是疑惑,我怎麼會在這裏??!那個人影是誰?他為什麼要打暈我?為什麼又把我送回這裏??
一通沒有答案的疑問出現後我將自己渾身檢查了一圈,確定各種器官都還在,也確定衣服都穿的好好的,才終於鬆了口氣。
睡了大半日這會加上疑慮驚慌沒有分毫的困意,也在床上坐不住,幹脆起身來到院子裏。
院子和我白天走的時候一樣,所有的東西都還在原來的位置上,這熟悉的場景卻使我出現了強烈的不真實感,順勢坐在院子裏的凳子上,我是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會是誰特地將我給弄回來的?為什麼特地將我帶回村子裏?有什麼目的??
這些疑問從我醒過來已經重複想了好多次,可怎麼想都想不到任何可能會做這些的人。
就在我準備起身先回房間裏的時候,腦中一閃突然想起前兩天接連死亡的小劉和姓王的,殺他們的凶手一直都沒被抓到,村子裏的人甚至毫無頭緒....一個猜想逐漸在腦中形成,有沒有可能是那個人....把我帶回來的??
但緊接著新的疑惑又出現了,這說不通啊,我根本就不是這個村子裏的人,除了上一次的事情之外,可以說是和這裏的人毫無關係,他殺人無論是什麼目的,都和我沒有半分的關係,沒有必要如此大費周章的將我弄回來。
天很暗,推測現在應該是淩晨三四點左右,雖然天已經逐漸暖和了起來,但是夜風還是很涼的,我穿的本就不多這會更覺得冷,趕緊回去房間,坐在床上看著那昏暗的燭光,不知不覺困意再次襲來,不多大會帶著滿腹的疑問的竟然又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太陽光透過門縫照了進來,桌台上的蠟燭已經熄滅了,我起床開門走了出去,起床的時候可能用力過猛,也可能是昨天後脖子挨了那一下的後遺症,腦袋暈了半天眼前一花趕緊閉上眼手扶著床板穩了好一會才恢複過來,最近體力明顯下降了很多,總是會莫名其妙的犯困,人果真不能偷懶,等離開這裏還是要堅持多運動運動,否則的話以後遇到行屍跑都跑不動。
撓著腦袋下床,準備去找些吃的東西然後再離開這裏,沒看到我跟出去,怡姐她們估計挺擔心的。
打開院門,卻發現外麵的人來來往往行色匆匆的,遠處還隱約傳來了女人嘶聲力竭的哭嚎聲。
本想直接離開,但是遠遠的我看到了王莎莎此刻正抱著孩子站在人群的最外麵,臉色凝重時不時的還在跟旁邊的人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