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王大山說完我就根本待不住了,腦子裏總是不受控製的想象著怡姐想不開自殺的場景,總覺得此時此刻她正躲在某個我們看不到的地方準備結束生命。
最後實在不堪忍受這種胡思亂想的感覺,一拍大腿對著代午和王大山道:“我跟你們回去看看怡姐,我實在不放心她一個人呆著,萌萌跟她不怎麼熟悉,淩聲又是那樣的狀態,她本就傷心,萬一那該死的吳方,徐露露再說些什麼刺激她的話讓她想不開,那該怎麼辦?!”
說著我就掀開被子準備下床。
代午見狀趕緊攔住了我,對我道:“你不要命了?這還帶著傷呢!”
“這點小傷跟怡姐的命比起來肯定怡姐重要多了!”
王大山也攔著我:“這樣吧這樣吧,林徽妹子你在這裏不要動,我去把怡姐帶來這裏,正好也能在這裏陪著你倆說說話,還能遠離家裏的情況,萬一她有個什麼想不開的,這裏是醫院,救她都能來得及。”
代午也讚同:“這樣也行。”
我考慮了一會,有些猶豫的點了點頭:“可是...”
“好了,你就別可是了,我這就去把她帶來。”王大山說著不再給我說話的機會,轉身就跑出了病房。
王大山走後,代午坐在床邊的凳子上,若有所思的看著地麵,半天才對我道:“林徽,我真的覺得這裏很奇怪,楊廉潔什麼情況我們也不知道,我總覺得一定不僅僅像他們說的那樣隻是檢查檢查她那麼簡單。”
代午似乎從來到這裏以後就對這裏表現出了並不友好的態度。
我道:“楊廉潔自己也做好了會被人研究研究的準備,隻要那些人不會傷害她的性命,那她自己都同意了,萬一能因此研究出對抗病毒的東西,那可是能救下所有人的好事。”、
代午看著我,半晌才低聲道:“林徽......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什麼?”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心中一驚:“這話什麼意思?”
代午的眼神幽深了很多:“就是說.....他們不會讓楊廉潔死,但是也會讓她想死都死不了。”
看著代午嚴肅萬分的臉,聯想起他對這裏那種十分防備敵視的態度,我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事情?你狠奇怪。”
代午聞言愣了愣,接著避開了我的視線,沉默了一會後歎了口氣對我道:“我無意間到過一個地方.”說到這裏代午頓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麼特別難以接受的事情:“看到了一些畫麵........”說到這裏他就停住不再繼續說了。
我本想追問但在開口之前突然想起那天在那個奇怪的屋子前看到的那些被帶走的孩子們,這兩天各種情況突發導致我將這件事給完全跑在腦後,這會被代午這麼一說我才突然想起那天的場景,那些人的苦苦哀求,那些人的瑟瑟發抖,對那群製服男的恐懼感。
到底是為什麼??
剛剛跟王大山和代午訴說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的時候特地避開了那房子周圍發生的事,隻敷衍說是因為得罪了人被砸了腦袋。
略微思索了一下,想著這件事還是跟代午說一下,一來我自己是在捉摸不出頭緒,二來他目前是我們隊伍中除了陳墨以外最信任的人,確切的說某些時候我信任他更多一些。
陳墨的身上藏了太多太多未知的東西,那些東西使我十分的沒有安全感。
想到這裏,我清了清嗓子朝著門口看了一眼,確定門是在關著的,然後對代午低聲道:“我從陳墨家中逃出來的時候無意間闖進了一片地方,那裏全都是十分簡陋的活動板房,看樣子像是剛剛興建起來沒多久的,在我無意間進去的時候在裏麵聽到了許多規律的撞擊聲,後來來了很多穿著製服的人,他們來了以後就在那房子周圍圍起了鐵柵欄,將那裏給封住了,而且.....我看到有好多孩子被他們給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