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著淩聲拚命的朝著那邊路上跑去,中途剛好碰上朝著我們這邊過來的王大山等人,不等我們解釋,他們就已經注意到了後方追趕過來的那些行屍,頓時紛紛轉身加入了我們逃命的隊伍中。
中途,王大山喊道:“怎麼會有那麼多行屍?!!”
我道:“不知道!!!都在水裏麵飄著!而且打不死啊!”
王大山一時沒明白打不死的真正含義,迅速的掃了自己的雙手一眼道:“水裏??”
我這才想起剛剛他在河邊沒少玩水,不僅他,今天在場很多人都到河裏去玩了,這裏地勢平坦,也就是說剛剛玩的那些河水裏麵也都是沾染著那些行屍屍體上飄散出來的東西........
倒不擔心會感染,畢竟可能性實在太低,但是想到水裏飄著那麼多行屍,自己又在那水中完了那麼久,這會身上都還濕漉漉的,確實有些惡心。
很快王大山可能覺得別扭,跑步姿勢都有些別扭起來。
逃命的功夫還不忘嫌棄道:“今晚上我得好好消消毒。”
相比較這些,我現在擔心的是我們到底能不能活著回去!
後方已經陸續有人被行屍給撲倒在地,本以為那些被撲倒的人會暫時的拖住那些行屍,可是我發現這些已經被泡漲看上去像充了氣的人智商比一般行屍高多了,他們根本不會紮堆去搶著啃食已經倒下的人,而是全部拚盡全力的追趕我們,似乎他們明白,我們相比較而言,根本跑不過他們。
行屍會思考.....這簡直是本世紀最可怕的事件!沒有之一。
這個野營的地方距離城區大概有兩公裏,中間隻有一條小路通過來,路兩邊全部都是沒有打理過的野樹野草,除了那條路之外,其餘的地方基本沒法通行,一時間大家都湧入了那條小路上,幾分鍾前還優哉遊哉的眾人此刻全部都麵露恐懼,四下奔逃,周圍全部都是恐懼的尖叫,夾雜著那些膨脹起來的行屍帶著濃痰一樣的吼聲,現場被恐懼的氣氛包裹了起來。
和上次陳墨帶著不同,這次我們幾個算是這些逃命的人群中較為弱勢的幾個,很快我們就落到了人群的最後方,淩聲因為這段時間心情不佳幾乎沒有吃飯,體力遠遠跟不上,很快她就氣喘籲籲的放慢了速度,後麵的行屍哪裏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立即咆哮著追了上來。
淩聲的臉不知道是因為恐懼還是因為缺氧,此刻看上去慘白慘白的,怡姐有些著急不停的放慢速度衝淩聲大喊:“快點跑!!快點跑!!它們要追上來了!”
淩聲嘴唇也逐漸開始發白,腳步越來越慢,她眼神有些絕望,嘴唇也開始發抖,她看著我們,眼神中似乎有千言萬語想說。
看著淩聲的表情,我突然想起了代午.........
想起了他死前的遭遇,頓時心中像是有什麼東西裂開了一般,我猛地停下腳步,一把抽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回過身快步朝著淩聲跑了過去。
似乎沒想到我會突然回頭,淩聲有些著急想喊我不要過去,但是劇烈的喘息使她沒法正常發音。
無論她說什麼,我也不能讓她有事!!
抱著這個念頭,我快步跑到淩聲旁邊,一把拽住她朝著我身後猛地一帶,驚險的躲過了後麵撲上來的行屍,接著將淩聲推出幾米遠,下一秒反手將匕首捅進了那隻撲上來的行屍腦袋中。
那行屍身形猛地頓住,倒在了原地。
我迅速退開,心知這隻是暫時的,最多一分鍾他就會從地上再次爬起來。
後麵的行屍也都已經追了上來,期間周圍不停的有士兵開槍,試圖攔住他們,可是就是打中了腦袋,他們暫短的倒下之後仍舊會繼續爬起來,朝著我們追上來。
以前無論怎麼樣,起碼知道行屍的致命弱點是什麼,現在連捅爛腦袋都不能讓他們停下,眼前的這些行屍儼然已經無敵了。
或許是因為看到後方有人,有些士兵停了下來,退到我們不遠處,開始對著那些行屍密集的射擊起來,這裏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士兵就是輪休的時候槍支也不能離身,事實上我覺得針對這裏的情況,這是個十分防範於未然的要求,畢竟沒人知道下一秒這裏會發生什麼變故,比如我們眼前此刻正在發生的事情。
我看到楊陽朝著他們快步跑了過去,看樣子那留下的幾名隊員應該是陳墨所在隊伍的人。
心中頓時一暖,拉著淩聲快步回頭繼續朝著他們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