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有些抱怨聲的車廂聽了那人這句話,立馬都安靜了下來。
3區的悲劇是整個庇護所眾所周知的,誰都不想自己所在的區出現那樣的情況。
大家都心知杜明,一旦守衛軍失去了控製權,就意味著整個區域都失去了控製,那麼這個時候,庇護所的總局做的最可能的決定就是舍小保大,將整個區域都給夷為平地,確保危險不會影響到別的區。
車輛開始慢慢的前行,我沉浸在分別的難過中,心裏亂的厲害,不停地胡思亂想,根本無暇去關注周圍的情況,靠在窗戶上,不停的掉眼淚。
很快,車子臨近檢查點,這個時候距離我從家裏逃走已經過去了大概五個小時,天已經黑了下來,這公路周圍並沒有太過密集的小區和人群居住區,所以一眼看過去隻有前方閃光的關卡點顯得十分的熱鬧。
終於到了我們,司機下車檢查各種證件問話,陸續有人上車開始挨個的檢查身份卡,也就是身份證,我這才想起來自己身份卡忘在了家裏沒有帶,事實上也是故意沒有拿,因為那個身份卡對我來說已經沒有多大意義,本就是假的,在這裏如果想要徹底躲開他們的話,就不能再用那個假的。
很快就查到了我,他們查的很仔細,凡是沒有身份卡的都被喊下車單獨問話,到了我的時候,得知沒有身份卡,那個檢查的小年輕上下打量了我半天,不知道是不是哭腫的臉太醜了,他示意:“下車。”
我聽話的將雙肩包背好下了車,車外麵到處都是守衛局的車子和一些標識牌閃著光,看著去頗有些以前查酒駕的陣仗。
記得有一次,我爸喝了酒,遠遠看到有查酒駕的,臨時換我來開,那時候我剛拿到駕照,還沒開過,頓時嚇得不知道怎麼辦,在被檢查過以後,停在原地五分鍾都沒敢開走,差點引起了交警的懷疑,把我爸媽嚇得回到家以後罵了我足足半個小時還沒解氣。
我們沒有身份證的人都排成了一隊,加上前麵車上的人,現在隊伍已經很長很長了,後來男女被分開成兩隊,男性被略略的檢查過後就回到了車上,隻留下女性,在隨後四十歲以上的阿姨級別的也都被分離開,檢查後回到了車上,很快,周圍就隻剩下二十多個人,加上後麵不停加入的,一共也沒多少。
周圍幾個女孩嚇得不輕,躲在一起竊竊私語:“這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偏偏留下我們??”
說實話,這陣仗鬧得我也開始有些緊張了起來。
終於,很快就有人過來,對我們開始問話,隻是他們問的問題並不如我們想象的那般,反而語氣十分的和氣甚至是客氣。
“請各位年齡在二十五歲之下的人留下,其餘的可以先行離開了。”
隊伍中又走了幾個人。
“各位,請問有姓林的嗎??”
這句話使我猛地一驚,看向說話的人,姓林的??為什麼專門要找姓林的??什麼意思??
隊伍中遲遲沒有人說話,林本就不是個大姓。我也垂著腦袋不做聲。
那人見狀道:“請問林小姐在不在隊伍中?”
我微微朝著旁邊人的身後縮了縮,心裏大致已經猜測到了他們的目的。
他們不是什麼例行檢查,他們在找我!
為什麼要找我??
這個發現使我頓時緊張了起來,總覺得這群人來者不善。
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來找我,是誰讓他們這麼做的??盧露露?還是吳邪??
就在我們悶不做聲的功夫裏,又是一大批的人被帶來了,車輛是源源不斷的,所以來的人也是源源不斷的。
看著越來越多的人加入隊伍,我安心了不少,起碼這可以拖延一些時間,防止他們立即找到我。
通過的車輛沒法一直等我們,我做的車子,司機見一時半會我也走不掉,幹脆退了車費先走了,我留在隊伍中簡直是欲哭無淚。
時間很快就到了後半夜,檢查仍舊在繼續,可我們都困得不行了。
那人仍舊在留下年紀相仿的人,不停的詢問姓氏,但凡是姓林的都帶走了。
就在我和幾個女孩子靠在一起昏昏欲睡的時候,遠處又傳來了刹車的聲音,睜眼看去一排守衛局黑色的車輛停在了關卡不遠的地方。
車停下後從裏麵出來了一個人.....陳默。
他緊繃著臉,穿著一身黑製服,看上去似乎正在生氣。
我趕緊往旁邊人身後藏了藏,陳默怎麼來了???
是他讓人來找我的??
下了車以後,這個關卡的負責人立即上去跟他說了些什麼,我看到那關卡的負責人朝著我們這邊指了指,隨後陳默就朝著這邊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