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他們離開以後我和陳默本該回去了,但是因為在山中這段時間實在過得疲憊,當我躺在房間裏的時候隻覺得所有的不適都一起襲來,難受的起不了身。

這棟大樓是他們臨時收拾出來的,沒有合適居住的房間,但好在這裏還算安全。

大樓裏隻留下了幾人陪同我們回去,吳邪他們都已經離開了,剩下我們等庇護所的直升機過來,一時間大家也都閑著無事。

那幾個士兵看樣子是和陳默並不熟悉,除去站崗的兩個外,其餘的圍坐在一起,時不時的偷偷打量陳默一眼。

大概也知道自己在這會讓那些士兵不自在,沒多大會,陳默就起身離開了大樓,我出聲問了句:“你去哪?”

陳默道:“一會就回來,你先睡會。”

我這會確實累得不行,不想再動,就任由陳默去了。

陳默走了以後,那幾個士兵確實看上去放鬆了許多,其中一個小圓臉無意間跟我對視上了之後還笑了笑。

忍不住多打量了他兩眼,看著估摸也是二十左右的年紀,很年輕,臉上掛著興奮和些許疑惑的神色,應該是不怎麼離開庇護所的。

像他這個年紀,大約是在十五六歲左右的時候麵對的災變,那麼小的年紀麵對這些還能有勇氣進了這樣的隊伍,確實是勇氣可嘉。

收回視線,我準備閉目養神一會。

外麵的雨幾乎已經停了,之前在那森林裏沒個遮風擋雨的地方,那雨下的像不要錢的一樣,但是這會雨卻已經差不多停了。

身上裹著被子,暖和了許多,窗外還有淅淅瀝瀝的雨聲,耳邊有那幾名年輕士兵低聲聊天的聲音,環境溫和,困意飛快的襲來,不知不覺我竟然就這麼睡著了。

夢中,我躺在一個小院中,太陽暖暖的灑在身上,我愜意的歪在躺椅上,周圍繁花似錦,畫麵美的讓人心醉,但是突然,周圍響起了一陣轟隆隆的響聲,將我嚇了一跳,緊接著我就被人從睡夢中給搖醒了,睜開眼的瞬間,周圍傳來了一陣激烈的槍響聲,隨之而來的是我們身處房間的玻璃全部應聲而碎。

搖醒我的人是小圓臉,此刻房間裏除了我倆其餘的人都不見了,剛剛睡醒,還沒明白什麼情況,小圓臉神色十分著急,看著碎裂的玻璃,一把將我從地上拉了起來,語氣急切的道:“姐,咱們快走,周圍有伏擊。”

他的話剛說完,樓下又爆發了一陣激烈的槍響聲。

被拉著來到走廊上,我四處看了看走廊上這會空無一人,吳邪走的時候帶走了大部分的人,留下的本就不多。

我拉住了小圓臉問道:“到底怎麼了?”

小圓臉看著樓梯口,神情糾結,似乎在考慮要不要帶我下樓,這會樓下槍聲密集,顯然雙方正在進行激烈的繳獲,半天他才道:“有人埋伏在周圍,暫時不知道什麼人,數量很多,不好對付。”

心中一緊,就在這個瞬間,我們前方樓梯轉角的玻璃窗被打碎,我和小圓臉趕緊退到旁邊牆角蹲下後確定周圍沒有可以使對方看到自己的玻璃窗,小圓臉才接著道:“對方算準了吳隊長離開的時間,很可能是衝著陳指揮來的!看這陣勢,是不準備留我們活口了,姐...我一會帶著你衝出去,路口有車,我先帶你撤。”

他的話聽得我心驚肉跳,按了按被槍聲震的不停耳鳴的耳朵,我問道:“陳墨在哪/?”

小圓臉搖頭:“不知道,指揮出去以後就沒有回來。”

猛地一僵,我看向了遠處的窗戶,小圓臉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安慰道:“指揮和我們不一樣,他不會輕易的中套,如果他出事了,外麵的人直接就殺進來了,不會這樣遠距離的跟我們槍戰,應該是不知道指揮沒在樓裏,提防著呢。”

短時間裏想要離開這棟樓怕是不現實,樓前槍聲密集程度沒有絲毫的減緩,可想而自戰況有多激烈,子彈不長眼,萬一被打中,今天就真的要交代在這了。

小圓臉顯然也在考慮這個,所以遲遲沒有帶著我下樓,隨著時間流逝,他神情越發的焦慮,我們心中都清楚,人員火力的懸殊,隨著時間的推移會愈發的顯現出來,一旦樓下的人撐不住了,我倆的死亡也隻是早晚問題。

強壓下心驚和恐懼,我側臉看了眼身後的房間,房間裏是空的,窗戶上的窗簾半掩著,因為身處的山區,這棟樓的建築很有特點,門前一片空地,但是房子背靠一座小山坡,房子和小山坡幾乎是連接在一起的,隻是那小山坡雜草很多,各種樹木林立,又比較抖,很難供人行走,也不是個示意藏人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