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型肥碩,背個大箱子,這他媽不是胖子還能是誰!!!
我和趙敏對視一眼,都察覺到了彼此眼中的驚異。符合陸小哥描述的人,隻有王胖子!那口箱子,也必定就是我以為已經遺失了的合金箱子!王胖子果然從渦輪機的扇葉裏死裏逃生——說不定,他就連掉進渦輪機扇葉裏,都是故意的!
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看來,他一直鬼鬼祟祟地呆在我身邊,果然是另有圖謀。也許就是一直在想著要謀奪我手上的那口合金箱子——難道他知道合金箱子裏麵裝的是什麼東西?可是他又怎麼知道我有這個東西,這口合金箱子,之前可一直都是放在車子裏的,除非,胖子從北京,在我們出發之前,就已經盯上我了!
“走,快走!”
我和趙敏異口同聲道,不管王胖子有什麼謀劃,我們曆經千辛萬苦到達這裏,總不能讓他捷足先登!陸小哥反應最快,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麵,趙敏跟在他身後,我剛想跟過去,卻突然一陣頭暈目眩,差點栽倒在地。
站在我身後的殷素察覺到我狀態不對勁,一把扶住了我,驚異道:“你身上好熱,發燒了?”
趙敏聽到殷素的驚呼聲,不禁回頭看了我一眼,但她看到殷素扶住了我,猶豫了一下,卻沒有過來。
一旁的陸無命邪魅地笑了笑,幽幽道:“許小先生,你看起來,像是感染了某種病毒啊。地宮裏的這些怪物,爪子上,牙齒上,可都髒得很呢,你是不是受了傷,沒打抗生素啊?”
我一聽這話,不禁怔了怔。
我在地宮裏受的傷不在少數了,後背上,左手手臂上,胸口,都是傷痕累累,就連脖子上,都被趙敏咬過一口。若是說被某種病毒感染了,還真不是沒有可能!
之前在陸無命的營地裏,殷素本來是要給我打抗生素的,可當時趙敏來找我一起逃跑,殷素順手把抗生素針甩了出去,這事兒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當時身體狀態好得很,就沒有怎麼在意,抱著僥幸心理,覺著應該沒什麼關係。可萬萬沒想到,居然還真的中槍了,這麼快就遭了報應。本來我身體還算強健,就算被病毒感染,一時半刻都不會有什麼問題,但之前救二龍時失血過多,現在身體狀態和免疫力都大幅度下降,感覺還真是病來如山倒。
但這種時候,我又豈能掉鏈子?
“沒事,我不要緊,走吧!”我咬著牙,強撐著站穩身子,嘶啞著聲音道。
殷素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猶豫了一下,把手裏的長槍遞給我,說道:“你拿著撐一下,下麵的路,估計不好走。”
我本想拒絕,可是身體實在是吃不消。
現在的我,就連站都有些站不穩,隻好把長槍接了過來當做手杖用。這杆長槍通體黝黑,毫無光澤,入手極輕,似乎是某種特殊的木材經過特殊的加工工藝處理過而成的,想必和陸小哥那柄烏金厚背長刀一般,也是這地宮裏的祭品。
隻是木質槍杆何以能保存數千年而不朽壞,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
這杆長槍在殷素手裏威猛有如遊龍,但到了我手裏卻成了手杖,實在是有些辱沒了它。但此時我也顧不得這麼許多,隻能扶著這根特製的手杖,強撐著跟在他們後麵,一路往下。
果然如殷素所言,越往下走,石階便越陡峭,路徑也越崎嶇,有些地方,甚至沒有路,是硬生生以人力開鑿成的,隻有彎著身子,才能勉強爬過去。
一路上,兩旁的岩壁上、地麵上,都有不少深不見底的裂縫,這些都是地質活動的產物。有的裂縫甚至能有一人多寬,幾乎就要如同岔路一般,還好一路上都有石階指引,這才沒有迷路。
我走著走著,感覺腦袋越來越混沌,眼皮越來越沉重,仿佛隨時都可能會倒下去。若我還是以前的自己,還是那個混跡老北京街頭的小混混,現在肯定是一屁股坐在地上,說什麼也不願再挪動半分了。
但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的我,身上背負著家族的沉重秘密,以及為了這個秘密而喪生的,不知道多少條人命。
我又怎麼能停?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走了多久,走在最前麵的陸小哥和趙敏,卻是突然停住了身形。
“到了?”
我心中一驚。我一直認為,既然這地宮三層裏埋藏了巫王關於生命的最神秘的研究成果,那麼埋藏這個成果的地方,肯定也是非凡之地。怎麼可能這麼平淡無奇,什麼異象都沒有?
我快步走上前去,發現前麵已經沒有路了,因為一扇巨大的石門,擋住了我們的前路。
而陸小哥和趙敏則是站在石門前,仔細地打量著,還不時用手指在石門上輕輕地摩挲著——但兩人的臉色,卻俱是十分難看。
“怎麼了,這扇石門,有什麼問題嗎?”
我有些疑惑,既然這裏出現了石門,那說明這扇門背後,就是地宮三層埋藏最深的秘密所在。我們隻要破門而入,那秘密便是唾手可得。趙敏為了這個秘密可以說是闖下了滔天大禍,不顧一切地堅持走到了這裏。
而現在這個秘密就在眼前,幾乎是唾手可得,她應該是十分興奮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