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男人似乎覺得好笑,隨口揶揄道:“你想什麼呢?”
“你睡我這裏,我睡隔壁。”
“這兒經常住人,其他房間不經常住。”
“哦…你說清楚一點嘛!”徐念細聲細氣的嘟囔著,心裏放鬆了不少,“我還以為你色膽包天呢。”
“你喜歡的話,我也可以滿足的呀。”說著,身後男人的胸膛就湊了上來。
徐念跟被仙人球紮了手指一樣,跳出老遠,很心虛:“不用不用,你還是去睡吧。”
“我自己吹頭發就好了。”
“真的不用我幫你吹?”
她站在原地繼續假笑擺手:“不用不用。”
吹頭發這事對她來講簡直是個挑戰。
從身到心!
秦慕聲在確定她是真的拒絕自己的提議後,才歎了口氣,道了晚安才去翻找被子枕頭。
臨出門前,在她耳邊輕輕啄了一下,有些滿足:“晚安吻不能欠。”
“換你了。”
徐念捂著耳朵,他唇上的溫度還沒散去,真是一點兒警惕都不能放鬆,一放鬆他就…
“為什麼換我?我又不需要晚安吻!”
秦慕聲振振有詞:“可是我給你了,你也得給我。”
說著,他俯身親了下來,對準的位置卻不是剛才那個,而是她的...
好了。
這次不是擦槍。
直接來真的。
徐念被深吻了下,心裏很惱,直把他往門外推:“你快點去睡覺呀。”
“快去快去。”
“好了,晚安。”
“砰——”一聲,門關的很死。
秦慕聲站在原地停了一會兒,才訕訕往隔壁走去。
喜歡的人就在旁邊啊,他怎麼睡得著——
一分一秒都成了煎熬。
他覺得自己很像火上烤著的烤肉,呲呲呲的冒著熱氣。
熱啊。
跟這邊畫風完全不同的是,徐念在他走後的二十分鍾內,就進入了深睡眠。
她很累,又經曆了擔驚受怕,她很需要在睡眠裏尋求安慰。
所以當淩晨有人不守信用的摸黑跑過來的時候,她一點兒動靜都沒聽到。
秦慕聲對這很熟悉,摸黑也能準確找到床上人的位置。
——她就睡在床邊。
貼邊睡。
都說喜歡貼邊睡的人是很沒有安全感的。
她也是這樣麼?
秦慕聲蹲在一旁,借著從窗簾外的一點點微弱月光,滿心癡迷又愛意深深地貪婪的看著她的睡顏,
真好看呀。
徐念睡覺呼吸聲很淺,連嘴巴也隻微微張開了一點點。
他忍不住趴過去想要親她,可緊接著卻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動作輕柔的往地板上鋪了層被子,打了個地鋪,做好這一切工作後,才心滿意足的躺下,在和她伸出的手上,輕輕勾住了手指。
——我願用我所有的虔誠來愛你。
秦慕聲閉上眼,耳畔是她淺淺的呼吸聲,他在心裏暗暗許願:
十指相連,希望我可以走近你心裏,做你最親密的那個人,分享你所有的喜怒哀樂。
***
徐念今天有班,前一天晚上提前訂了鬧鍾,七點鍾。
她醒的時候,房子裏隻有秦慕聲留給她做好的早餐和一張字條——
【我有事先走了,你吃完早餐再走。】
牛奶被他倒在了被子裏,她隻要放在微波爐裏熱一下就行,看著久違的早餐,徐念有種不切實際的陌生感。
她的作息不規律,吃早餐這種事太奢侈了。
幾分鍾解決了早餐和個人形象問題,再一照鏡子,裏邊人兒還是沒精打采的。
她有點鬱悶了。
轉手給徐母打了通電話,告訴她把鑰匙提前準備好,自己回去拿備用鑰匙來開門。
徐母接電話的時候輕聲細語的,而且還有什麼喜事一般,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子 ‘家有喜事’的愉悅感。
徐母一邊給老徐做早餐,一邊道:“你不用回來了,鑰匙我已經讓慕聲帶給你了。”
“你這孩子,什麼事都往自己心裏藏,真的是…不過這事你不用顧慮我們,你喜歡就行。”
徐念一臉懵逼:“大早晨說什麼呢。”
秦慕聲又是什麼時候過去的?
他早上出門就為了給她拿鑰匙?
還在犯迷糊的時候,門口處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緊接著一個男人帶著寒氣走了進來,見到她時,之前沒什麼情緒的臉上染了抹笑:“你起來啦?諾,這鑰匙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