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潯風的寢宮常年焚香,月天珞剛踏入門檻,就被雪參精提醒,此香有毒!

南潯詩沒有讓宮人跟進來,而是帶著月天珞獨自往南潯風的床邊走去,這一路上都十分安靜,隻有腳步聲。

“月妹妹,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宮裏的禦醫們都沒有看出女皇是什麼病,你如果沒有把握,不要輕易說話。不然一不小心給你自己帶來一些禍端可就不好了。”南潯雅站在南潯風的床前,提醒道。

“雅姐姐這話就很奇怪了。如今隻有你我二人,隻要你不說,我不說,還會有誰知道我今日進來是給女皇看病的?我隻是遠道而來探望一二罷了。”月天珞整理了一番衣衫,衝著南潯風的床行了禮。

南潯雅掀開床幔,南潯風就那麼靜靜地躺在那裏。

月天珞走近一瞧,且不說別的,有一股似有若無的酒味飄來,惹得她忍不住皺了皺眉。所幸南潯雅背著她,並沒有發現她的異樣。

“姐姐,這女皇看起來像是喝醉了似的。”雪參精的聲音通過根須搭在月天珞的耳邊悄悄響起。

月天珞乍一聽還嚇了一跳,畢竟當著南潯雅的麵如此近的說話,保不齊對方能聽見,卻不曾想,還有這等通話的手段。

“喝醉?不是中毒?你不是說這香中有毒嗎?”月天珞沒有出聲,而是催動元力將自己的想法通過雪參精的根須傳達了回去。隻是她不知道這麼做是否有效。

“香中的毒對她造不成什麼影響,不信你探探,這位女皇的修為並不弱。她現在的模樣不像是病著,更像是睡著了。”雪參精的聲音再度傳了過來,看樣子月天珞的方式賭對了!

月天珞來到南潯風的身邊,這位年過半百依舊風韻猶存的女皇,看起來仿佛隻有二十多歲。

“雅姐姐,女皇看起來像是睡著了呢!”月天珞突然開口說道。

“是啊,母皇這麼‘睡著’已經有大半年了,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的,宮內禦醫全部都束手無策,用了任何的丹藥也不見醒。”南潯雅說到這裏,還擦了擦眼角,看起來十分悲傷。

“所以你們就對自己的弟弟加以迫害?將所有的苦悶都發泄在了他的身上?”月天珞問這話的時候神情都變了,一想到自己在地宮的所見,難以想象南潯禮遭受了何等的折磨!

“月妹妹想必是誤會了吧?你怎麼會這麼想?小潯子是我的親弟弟,我迫害他什麼了?”南潯雅一臉無辜的看著月天珞,眼底是深深地不解,忽然她又笑了,“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在埋怨我們替他張羅的婚事?這也怪不得我們呀!一來適婚皇子隻有他一個人,二來星辰王朝開出的禮單頗為豐厚,三來嘛,男未婚女未嫁,他們也算是合適。”

“合適什麼?南潯哥願意嗎?”月天珞聽到南潯雅的說辭就氣不打一處來。

“對不住月妹妹了,是我這做姐姐的沒有明察秋毫,對弟弟的事情不夠上心。想不到在外求學的六年裏,竟然與你已經私定終身。哎呀!也怪他嘴巴太嚴,上回我去接他的時候,絕口不提。不然也不會有現在的這些事情了,你說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