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白真心感到煩。

淩季墨沒能理解他的難處,但見他這麼愁眉苦臉的模樣,也有些看不過去了。

“說到底也是你表哥表嫂的家務事,你不覺得你管得多了點了嗎?”

直白點,就是說赫白多管閑事。

赫白一聽,側眸看了他一眼,“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能幫忙的地方我自然會幫忙,免得讓一些人看低了我們唐家人,還以為我們好欺負。”

更何況,若是表哥表嫂小兩口的婚姻出事,那倒黴的還是他!外祖父外祖母不催婚催到他頭上來才怪!

做人,還是要看得長遠一些。

“夠義氣啊!”淩季墨狠狠一拍他的肩膀,抬起酒杯與他碰杯,“鏘”的一聲,“就羨慕你們唐赫兩家的感情,從不計較利益,隻看情字。”

“那是外祖父外祖母明事理。”赫白得意地仰了仰下巴。

在這樣子的世道裏,能做到唐謹然與赫白如此這般的表兄弟,屈指可數,最不缺的就是為了一點利益斤斤計較,算計到底的兄弟情。

兩人在酒吧裏喝到天蒙蒙亮,才離開酒吧,各回各家。

赫白雖然沒有喝多,但還是喊人過來接自己,他還是比較惜命的。

酒吧的門口很安靜,酒吧裏那些嘈雜的音樂完全被厚重的特質門遮掩住,在外頭根本聽不到什麼聲音。

有幾個保安守著門口,見到赫白,也隻是打了招呼,不敢上前去打擾他。

誰都知道赫少的脾性陰晴不定,對著你笑算你運氣好,對著你黑臉你就該有點心理準備了。

赫白站在路邊等著人來接自己,通宵了一整夜,眉眼間浮起一絲倦意。

他拿出一根煙,沒有點火,隻是叼在唇間。

表嫂那些顏家人可真夠能折騰的,若是放在他們赫家或者是唐家這兒,分分鍾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哪能讓那些人折騰那麼久。

他到現在還理解不了表哥的想法,早就知道顏家那邊的人有動靜,卻遲遲不出手,像看小醜似的看他們把事情算計得好好的。

就在他盯著前方出神想事的時候,酒吧的門打開了,走出來一個醉醺醺的女人。

赫白懶懶地回頭看了一眼,又收回了目光,繼續發呆。

女人身上穿著普通的衣服,並沒有什麼性感可言,臉上化的妝早已花了,看起來有些狼狽。

“我單霓姍要什麼男人沒有……稀罕你這個垃圾、敗類、一無是處的臭男人……”

女人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走路搖搖晃晃,嘴裏念念有詞。

赫白不是耳聾,聽到她的醉言醉語,無聲地笑了一下。

又是一個被男人騙了的蠢女人啊。

誒——

等等!

這女人剛剛說什麼來著?

單霓姍?

赫白突然挑了一下眉頭,來了興趣。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單家的單伯伯就有一個獨生女,名為單霓姍。

上次外祖父外祖母給他張羅辦的那個宴會裏,單伯伯就有帶他的女兒單霓姍來。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重點。

表嫂顏家那幾個人,似乎有跟單家來往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