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月蘭聽下人將消息帶到,輕蔑地勾了勾唇,原來這王昌玲也不過是紙老虎,這般心慈手軟膽小怕事,怎配作一家之母。
待王昌玲推門而入那一刻,陶月蘭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奸計得逞的笑。
“這時候姐姐不在房中梳洗打扮,怎的有空來我這潤月閣走動?”
明知來者為何,卻硬是繞著彎子,為的便是要讓王昌玲難堪。卻還不好做的太過,隻得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出來。
王昌玲不動聲色的避開陶月蘭話中的弦外之音,開門見山:“今晚的事你可都打點好了?”
陶月蘭笑容更甚,眸子中劃過一抹狠絕:“自是早早便打點好一切,怎好教姐姐憂心。”
如毒蛇吐著信子一般,冷血到可怖。
“目的達成,我們各走各的路。”王昌玲冷哼一聲,表麵鎮定,心下卻暗自思量。
此人如此心狠手辣且行事果斷狠絕,隻怕日後更加不好對付,今晚的事若成功還好,若失敗……便趁此良機扳倒她,無論是哪一種,她都穩賺不賠。
陶月蘭哪裏想的到王昌玲的心思,隻自顧自地想著等袁葉離身敗名裂後應該如何扳倒王昌玲,坐上家母的寶座。
兩人各懷鬼胎,少頃,王昌玲回到自己住處,叫來下人:“參與今晚之事的人全部換成我們的人,若有變故,統一口徑。”
下人恭敬應允,匆匆退下。
王昌玲獨自坐在貴妃椅上,她總是隱隱覺得今晚會有變故發生。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夕陽不留餘力的灑著餘暉,橘色的夕陽使寒冷的冬日籠罩著一層暖意。卻不是真的暖了。
袁甫陽攜家眷在府門口等候晟王,在眾人的注視下,一名黑衣男子策馬而來,仿佛天降神兵,英氣逼人。
男子將馬停在不遠處便下來牽著馬走到眾人麵前,將馬繩遞給府中小廝後略微一笑,薄唇輕啟:“諸位久等了。”
劍眉星目,容貌如刀刻,英俊冷硬。周身散發王者的尊貴與霸氣,卻又優雅有禮。袁葉離隻聽聲音也知道,此人便是晟王衛晟雲,她前世的夫君。
袁葉離看著眼前即熟悉又陌生的衛晟雲,心情複雜。
“臣攜家眷,見過晟王。”袁甫陽說罷,與眾人一同行禮。
袁葉離心中雖不願對衛晟雲如此卑微,卻不得不忍得一時,與之一同彎腰行禮。
“中書大人客氣了,本王叨擾貴府,倒是有勞中書大人費心了。”晟王當真如傳言一般彬彬有禮。
袁甫陽表現出幾分受寵若驚,笑著帶路:“晟王裏麵請。”
“中書大人請。”說罷便與眾人一同入府。
期間府中女眷所見衛晟雲之後無一不稱讚晟王為人溫和有禮,不似在戰場上那般血氣方剛。
袁夢芙更是羞紅了臉頰,時不時地抬眼偷瞄衛晟雲,待察覺到他可能衝自己的方向看過來,又很快低頭。
唯有袁葉離跟在後麵麵無表情,隻有她知道,衛晟雲的真實麵目是什麼樣子。
心中有多清楚現下便有多惡心,衣冠楚楚,人麵禽獸。
縱使她再不願與衛晟雲接觸,也不得不找機會提醒衛晟雲等下用膳時需注意什麼。
但偏偏衛晟雲與袁甫陽走在最前麵,她根本沒有機會靠近他。
而她又不方便叫他與她私下見麵,那難免會讓人起疑心。
待眾人在正廳入座,袁葉離更是沒有機會接觸衛晟雲,想到等下去餐廳路上亦無機會,不免有幾分憂心。
卻不想這憂心未能很好的隱藏,被衛晟雲盡收眼底。
衛晟雲微微勾起嘴角,在與袁甫陽的交談中自然而然地轉移話題:“久聞中書大人府中紅梅開的嬌豔,不知可否有幸見識一二。”
袁甫陽雖然心中有些奇怪,卻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違背晟王的心意,急忙應下。
哪料衛晟雲繼續說道:“聽聞府中大小姐對紅梅很有見解,不知可否討教一二。”
眾人都有些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