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鳶拿出一封信:“小姐,楚公子把這個交給奴婢,您要不要現在看看。”
袁葉離拿起信看了兩遍,歎息道:“為什麼終究是,有緣無分。”說罷,竟然昏厥過去。
“小姐!”
“葉離。”
“丫頭。”
“我可憐的女兒啊。”
各種聲音混雜在一起,袁葉離隱約聽到,卻不願醒來,在夢中,她又回到了他們初見的地方,讓她心弦波動,如果一直都是那樣就好了,如果當初她沒有離開崇州就好了。
楚漢庭他被袁家的仇家算計,非禮了袁甫陽視若珍寶的二小姐。這種傷害於他這樣純淨的人而言,更是巨大的。
“娘,女兒不孝。”袁珊紅跪在王昌齡麵前。
王昌齡甩了她一巴掌,袁珊紅捂著腫紅的臉,不敢置信地望著她。
“娘……”袁珊紅的聲音有些幽怨。
“我為你操碎了心,本來準備訂下定國候家的孩子,你居然每天去找那個小子……這麼不爭氣,讓娘如何是好?”王昌齡哽咽著說。
“是我對不起你們”,袁珊紅哭著說,“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袁珊紅想起昨天,她在來到旅店中楚漢庭的房間,小二不敢惹袁家,隻能放她進去。
楚漢庭還未回來,她望著窗外,天色漸晚。
她袁珊紅不想輸給袁葉離那個小賤人,今天她定要勾引到姐姐的未來夫君。
而且,楚漢庭生得那般俊俏,在京城裏也是少見的。
楚漢庭回來時,臉色有些紅,好像喝醉了酒。
袁珊紅忽然有點害怕,第一次看到他這副模樣。
“給,毛巾,擦擦臉吧。”袁珊紅把一條沾過冷水的毛巾遞給楚漢庭。
楚漢庭把毛巾扔到一邊,忽然撲了上來,把袁珊紅的淺粉色的修身藍琉粉緞裙撕開,裙上繪著淡藍色的花朵,分外美麗,如雪的綢紗散散的披在身上,現在卻像蝴蝶般散落下去。
袁珊紅身上就隻剩下一條抹胸了。她害怕起來,準備逃跑,因為從來沒有穿得很少就站在男子麵前。
“葉離,別走。”楚漢庭昏昏沉沉地說道。
“今天,就讓我好好陪你,葉離,嫁給我好嗎?”說完,楚漢庭就一步一步地向袁珊紅逼近。
“不要,你放肆!“”袁珊紅撕心裂肺地叫喊道,卻沒有人理會她。
似是一個冗長甜蜜的夢境!
楚漢庭緩緩地睜開眼睛!
楚漢庭原本俊朗出塵的臉寵盡顯落寞,隨著他眼角的餘光,竟落在那柄隨身攜帶的匕首上。
“漢庭,你要對我負責,你不能這麼去了。”袁珊紅哭了起來。
楚漢庭徑自出門,留她一個人在這裏。
“罷了,你別跪著。”王昌齡望著跪在地上的袁珊紅,扶她起來,“讓他娶了你便是,好自為之吧。”
“謝謝母親。”袁珊紅手捏著衣角,在地上磕頭。
袁葉離渾渾噩噩地醒來吃藥,周圍人說什麼她都聽不見去,或同情,或關心,或悲憫,或嘲諷,還是幸災樂禍,她都已經不在乎了。哪怕她袁大小姐成了京城最大的笑話,那又算得了什麼。
楚漢庭找過她好幾次,她都讓丫鬟把他攔住屋外,現在見麵,隻會讓雙方更受傷,更難過。袁葉離寫了回信,讓丫鬟交給楚漢庭,希望他忘掉她,以後好好生活。
鵝毛大雪飄落,楚漢庭在飛流閣外麵站了一宿,在外麵喊著袁葉離的名字。
“夫君,你跟我回去吧。”袁珊紅拉著他的衣袖,他卻一揮袖,將她甩到一邊。
“葉離,對不起,我也不知是怎麼回事,你相信我,你來見我一麵可以嗎?”楚漢庭在外麵喊著。
鵝毛大雪埋住了他的腿,落了半人高,楚漢庭卻還是不肯離開。
楚漢庭在屋前凍僵了,險些凍死,被人帶去醫治了。
楚漢庭身體一直沒有好過來,高燒多日,袁甫陽為了顧及自己的麵子,把他和袁珊紅送離了京城。
楚漢庭和袁珊紅離開京城了,她哭著追他們的馬車,卻始終追不上。白白的,嫩嫩的掌心被指甲刺得殷紅。這痛也比不上她心裏的痛。這時,衛晟雲不知從何處走來,用身上的猩猩氈披風把她柔若無骨的身軀裹在懷裏,袁葉離快凍僵了,下意識地回抱住衛晟雲,輕歎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