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葉離聽了這話,眸子暗了暗,確實,他們之間確實不止是數麵之緣那麼簡單,但是,他們絕無再有可能!“父親,你不要亂想了,我與晟王,絕無可能,父親萬萬不可動什麼歪心思。”
“當真沒有可能?”袁甫陽狐疑地看著袁葉離,他怎麼覺得,女兒這樣,更像是在和晟王鬧別扭呢?
“是真的。”袁葉離緩慢地一字一句地說道,語氣很是堅定。
“我累了,你也回去休息吧。”袁甫陽原本因激動而繃直的身體,瞬間就軟了下來,動作雖然小,但是還是讓袁葉離看得一清二楚。
“是,父親。”袁葉離俯身行了一禮,便走出了門,留下袁甫陽一人在書房。
袁葉離出了門,並未看到袁甫陽看著袁葉離的身影若有所思的樣子。
袁葉離今天出門,並沒有帶任何一個人,所以,當她獨自一人回到聽雨軒的時候,秋鳶、春燕、白鷺站在聽雨軒的門口,翹首以盼。
秋鳶等人看到了袁葉離,紛紛上前來迎接袁葉離,而且七嘴八舌的說開了。
“小姐,你下次出門好歹也要帶上我啊,我會武功,能夠保護你的!”白鷺在不滿控訴,明明之前也會帶上自己的,怎的這次不帶?
“對啊小姐,你一個人都不帶,萬一出了什麼事情,該怎麼辦啊?”春燕附和道。
“就是就是。”秋鳶亦是一臉的讚同。
這三人的無縫結合對話,讓袁葉離根本無從插話,她很是無奈,她不過是好心地放她們一天的假,她們還不樂意?
“那好吧,下次都帶上,總行了吧?”袁葉離無奈地搖搖頭,看著她們。
“行!”三個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這三人哪裏知道袁葉離這是給她們放假,她們以為她們對袁葉離不重要了,所以這才心中焦急。
一番插科打諢過後,三人擁著袁葉離走進了房間。
“小姐,今天可有發生什麼事情嗎?”秋鳶小心翼翼地問,畢竟她的身份是奴才,而她是主子,這樣問,可是逾越了。
“無事。”今天發生的事情,都沒有什麼好講的,她們也不適合聽,“但是你們,呆在府中,可有發生什麼事情?”
今晚的宮宴,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袁甫陽並沒有帶上王昌玲,而且府中的子女中,僅是帶了她一人。
正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王昌玲此時不受重視,那麼她的女兒袁夢瑩,自然也不受重視。
白鷺是負責收集信息的,這種事情,當然是由白鷺來彙報。
“聽說夫人的樓閣中,被她打碎了一套杯子,桌椅也有受損,還……還有……”白鷺支支吾吾的,後麵的話也就說不下去了。
“還有什麼?”袁葉離饒有趣味地看著白鷺,能讓習武的白鷺這般支吾,難道是那王昌玲耐不住寂寞,出去找男人了?
“還有就是,夫人打死了一個丫鬟。”白鷺說道,臉上有些不忍。
袁葉離看見白鷺的這般模樣,想必是她今天目睹了那丫鬟的死狀吧?不然也不會這般。
“是什麼原因?”袁葉離問。
白鷺想了一會兒,便說道:“說是這丫鬟衝撞了夫人,所以才會被打死。”
其實吧,這原因問了也是白問,明眼人都知道,王昌玲這是在拿下人出氣呢。
“嗯,我知道了。”袁葉離點點頭,看著眼前杯中漂浮的茶葉沉思。
那些權貴的家中,打死下人的這種事不在少數,可以這麼說吧,平均每一天都有一個家仆死在自家主子手上,所以王昌玲的這件事,並不算什麼事兒。
即便有事,袁甫陽也不會把王昌玲怎樣,畢竟,王昌玲的靠山可是皇上。
袁葉離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扳倒王昌玲,讓她活得生不如死,娘親也是被她害死的,怎可讓這種人活得有滋有潤?
芷寧軒。
地上一片狼藉,細碎的瓷片,支離破碎的桌椅,地上一灘灘的水漬,最為顯眼的,莫過於門口的一片猩紅。
王昌玲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像是已經沒有了生息。
一滴淚從她的眼角滑落,王昌玲看著頭頂上垂懸的流蘇,眼珠子一動也不動,不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麼。
過了許久王昌玲動了動,閉了閉眼睛,心中的思緒萬千。老爺這是不喜歡自己了吧?明明之前的宮宴,向來都會帶自己去的,無論大小宴會,都會帶,這次沒帶也就罷了,瑩兒竟然也沒帶。
袁葉離!對,都怪袁葉離!要不是她,她也不會變成這樣!她一定,要讓袁葉離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