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姑奶奶,您不用這麼客氣的,放我走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會強搶民女了。”那個大漢聽了袁葉離的話,非但沒有欣喜,反而心中很是惶恐。
“不是客氣,我說真的。”袁葉離走近那個大漢,“你若是不願的話,我就隻好報官了,我家爹爹是中書,相信他知道了誰要擄走她,相信那個人會很倒黴的。”
大漢看著眼前巧笑嫣然的女子,雖然她此時笑得很是明媚,但是大漢卻不寒而栗,那種寒冷,似是透到了骨子裏。
大漢沒有再說話,袁葉離在大漢麵前彎下了腰,說道:“怎麼樣,願不願意?”
“願意!我願意!”如果不願意的話,下場就是死,或者換句話來說,就是生不如死,還不如乖乖聽這個女子的話呢,興許會有一條出路。
“早點有這種覺悟不就好了麼,浪費我時間。”袁葉離站直了身子,“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在哪兒?”
“我叫魯南,家住在城北。”魯南老老實實地回答。
“你家中有人嗎?”袁葉離問。
“沒有,我家就隻有我一個人。”魯南說道。
“那好,省了一趟功夫,你現在跟我的人走吧。”袁葉離轉身走回周彩衣身邊,然後吩咐白鷺,“白鷺,你帶他去我的地方,小心一點,不要讓別人知道那個地方。”
“是。”白鷺聽了袁葉離的吩咐,立即來到魯南的身邊,說道,“起來,跟我走。”
“哎。”剛剛還雄赳赳的魯南,此時蔫了吧唧的,就像是戰敗的公雞一樣,跟在白鷺的身後。
“葉離,你這是?”周彩衣看得不明不白,這怎麼稀裏糊塗的就讓那個人跟著白鷺走了呢?
“周姨娘,我們尋個能說話的地方。”袁葉離拉著周彩衣走去酒樓,秋鳶緊隨其後。
話說回到白鷺和魯南,袁葉離的地方就是袁葉離的其他房產,不在袁府,也不屬於袁府,隻是屬於袁葉離的個人財產。
“姑娘,我們這是去哪兒啊?”魯南諂媚地問道。
“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白鷺說道,同時眼睛正在緊盯著魯南,謹防他逃跑。
“哦……”魯南應道,眼神四處亂飄,似乎是在尋找一個機會逃跑。
魯南的小動作,哪裏逃得過白鷺的眼睛,“如果你認為你不怕死的話,你大可以逃跑。”
這般狠厲的話語,使得魯南打了一個寒顫,又被威脅了……即便是被威脅,魯南也無可奈何,別看他長得高大威猛,渾身散發著煞氣,其實他並不會武功,平常能夠作威作福,都是因為他的手下。
“我哪敢逃跑啊,哪敢呢。”魯南努力地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哼,沒有最好。”白鷺輕哼一聲,似是感覺到了什麼人在跟隨,於是加快了腳步,走向人群,想要在人群中甩掉那些人。
魯南走的有些慢,不知道是還在尋找機會逃跑還是什麼的,白鷺沒好氣地說道:“快點兒跟上。”
魯南也就隻好認命地跟上了,誰讓他不會武功,打不過白鷺?
月滿酒樓包廂。
“葉離,你讓白鷺一個女子去帶那個男子去,這樣安全嗎?”周彩衣一路上都是憂心忡忡的,擔心著白鷺,那大漢的勁兒可不小,這不,一進入包廂,周彩衣便迫不及待地問道。
“你不知道那些人都是被白鷺打趴下的嗎?”袁葉離反問道。
“白鷺……有這麼厲害?”周彩衣瞪大了眼睛看著袁葉離。
周彩衣當時被嚇壞了,況且她是被背著的,根本沒有看見前麵的情況所以並不知道,後來被放下來了,也沒有空理會地上躺著的人究竟是誰打趴下的。
“不然呢,你以為我會讓手無寸鐵之力的女子去嗎?”袁葉離坐在桌子上,一口一口地品著手中的熱茶。
周彩衣沉默了,現在的袁葉離當真是和以前不同了,不再是那樣懦弱的小姐,空有個名頭,卻是人人都能欺壓的草包,士別三日,應當誇目相看才是,“是,是我想的不周到。”
袁葉離捧著茶杯,想到一個問題。
“周姨娘,你出來怎的不帶些人?丫鬟也不帶。”袁葉離眉頭微皺,方才確實是挺驚險的,若不是她方才是在小攤上吃東西,剛好看到了,不然的話,後麵發生的事情不堪設想。
“那些丫鬟……信不過。”周彩衣的臉上黯然。
袁葉離也是沉默了,在袁府這麼多年,身邊都沒有一個可信的人,那麼這生活,究竟是過的有多麼慘?
大概是見袁葉離表現出對她的憐憫,她繼續說道:“之前也是有那麼幾個丫鬟是我的親信的,可是,都被王昌玲一一借口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