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敢和他吵,這個女人真有意思。歐陽暮丹幾乎要氣炸了,他走上前,“可是我先出麵的!”

“這個計劃還不是我的主意!”

白鷺和歐陽暮丹身邊那無奈的士兵對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捂臉這個動作。

“如果不是我的魅力嚇到了他,他才不會這樣輕易就範!”

“如果不是我猜到了他來自什麼地方,他會覺得害怕嗎?”

白鷺舉手,試圖緩解情況,“那個,小姐,你是怎麼發現的?”

袁葉離笑了笑。“他的鞋子濕了。今天早上隻有城北下過雨,他雖然換了衣服,鞋子卻沒換。他的上衣有補丁,而且針腳很密,想必有妻子在室,而且瞧他的年紀和家世,也娶不起妾,隻可能是妻了。至於兒子,這還用說嗎,他的頭發被瞎剪了一把,看角度和地方多半是被孩子鬧著玩弄的;而且他的胡子剃得很幹淨,眉毛和臉上的雜毛都不修一下,那是因為他要親孩子,胡子會紮到孩子的臉。”

白鷺恍然大悟,袁葉離卻道:“怎樣,糧草應該是我的了吧?”

白鷺腹誹,如果不是剛才那段話,她真的要以為小姐智商下線了……

“才不,至少七三分。”

“你三我七?”

“倒過來,”歐陽暮丹一笑,“那就對了。”

“嗬,你二我八還差不多。”袁葉離和對方說上了,這個男人怎麼這麼不講道理!

“不行啊,”如果是男人,歐陽暮丹恐怕已經和對方打起來了,“至少五五分!”

白鷺舉爪,她表示她十分想知道,小姐,你今天在府裏老夫人送的那盒人參都抵得上好幾車糧草,為什麼小姐可以在這裏和別人為那一畝三分地吵個不停啊!天上的太陽要從東邊落下來了嗎?

袁葉離說:“君子不奪人所好。”雖然她沒覺得對方是君子。

“你好的是這些糧草?”歐陽暮丹笑笑。

“對,你就當我是從饑荒中逃出來的災民吧。”袁葉離表示她可不止這麼點手段:“如果你不給我,我動手搶了的話,你可就血本無歸了。”

“你一個女子,怎地如此蠻橫無理。”他氣結。

白鷺為袁葉離辯駁。“小姐平常很溫和有禮的。”作為一個打架的丫鬟,她也折騰不出更好的詞兒了。

“蠻橫無理也好,千金小姐也罷。”袁葉離一笑,情勢已經是她占了上風。“我出了力,取回報酬豈不是合情合理之舉?”

歐陽暮丹歎了口氣。他知道就是這樣,即使他占足了理,隻要最後女孩子哭起來,他恐怕就沒有其他辦法了。還不如像是現今這般,能在麵子上討得到好。他說:“你決定吧,我不與你爭了。”再者,這樣和對方爭執,也實在是沒有意思。

想到此處,他麵上露出笑容。眼睛中的那一抹笑意令整張臉亮了起來,風吹過將他的衣擺吹起,袁葉離竟看的有些發愣。

這樣吵了許久,終於這場鬧劇以袁葉離分到十分之六,歐陽暮丹分到十分之四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