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抬眼望向她,冷嘲道:“我隻知宏國小公主華佳怡作為使者來我齊國,卻不知有其他公主與她同來。”
華佳怡頓時語塞,她不知該如何反駁,最後一口氣在心間不上不下,她隻能罵了一句:“袁葉離!”
“我如何了?”袁葉離不為所動:“我說的話可有何處不合禮節?”
華佳怡試圖解圍,可卻不知該說些什麼。她隻知姐姐在失蹤一段時間後,性情大變,不單向父皇要求和親,要嫁到別國去;並且在她試圖詢問時,拋下一個冷眼。華佳怡曾到姐姐寢宮中去,卻聽見姐姐在哭,哭聲中偶爾還夾雜著兩個人的名字:衛晟雲與袁葉離。
而在她再次來華佳怡宮中時,提出的第一個要求便是:與她一同前來齊國。簡簡單單八個字,她甚至不願敷衍一下她,聽她多說兩句昨日新得的刺繡花樣。
她熟悉的姐姐變得比從前還要暴躁,宮人時常更換,杯盞摔碎更是小事,但她是公主,無人責怪於她。
華佳怡不明白姐姐為何會變成這樣,她嚐試開口詢問,換來的隻是華佳琪的一個冷眼。
“拆散別人很好玩?”
“嗬,我以為這話該問你才是。”
對話之間,華佳琪已經站在袁葉離麵前。袁葉離坐在要高一層的主位上,華佳琪立於其下,身上氣勢卻仿佛她才是此間主人。
她說:“把衛晟雲還給我。”
袁葉離不為所動:“他從未屬於任何人。”
華佳琪冷笑:“我想要的東西,遲早會屬於我,你這樣不過是在做無謂之舉罷了。”
有些人就是如此,高傲自我,他人之事未曾入她眼內,仿佛整個世界以她為中心旋轉。然這類人越是扮作堅強,內心就越是脆弱,隻需找到其中關口,就能讓他們全然崩潰。袁葉離微微一笑:“你上回見到衛晟雲,是在何時?”
華佳琪咬牙:“你為何要知道?”
“他可曾說過要迎娶你?”
“我……”
袁葉離微笑,將手中紙張撕碎。如今兩國交戰,占據上風的可並非宏國,在外人看來,議和不過是宏國皇帝不得已之舉。紙張飄落紛飛,華佳琪所寫一言一語已經化為碎片。華佳琪凝視著她,像是不相信她會這樣做。
恨意隻是更深。
華佳琪冷笑著開口,想要報複她:“你曾和他有過肌膚之親嗎?”
即使實際上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隻要能夠讓眼前人崩潰哭泣,那也已經夠了。自小到大華佳琪就是如此——得不到的東西,她也絕對不要讓到他人手上去!
華佳怡一驚:“姐姐!”身為皇室公主,怎能將這樣隱事宣之於口?
袁葉離眼神猛地瑟縮一刻。卻隻聽得門前傳來一個她極熟悉的聲音。有人來到殿前,侍女卻不敢阻止他。他身穿墨藍常服,眉宇之間冷傲之色顯而易見,他抬眼望向袁葉離時神情微微緩和,可是在瞧見華佳琪時,眼神卻猛地冰冷下去,如同千年不化冰泉。
衛晟雲開口,“我以前未曾與你有過此等關係,未來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