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明明才平息那內憂外患,因為與宏國簽下議和書,加上他們每年上貢財物與齊活國,這讓齊國的能力大大加強。

每一朝,每一代,朝廷都會表麵看似風平浪靜,內部卻暗波洶湧,雖說衛文言登基以來,便把朝中的那些造反的舊臣一一解決了,說起來很輕鬆,可是要徹底鏟除那些頑固勢力,卻也是要花費一番功夫。

到底,皇權——是每個人,擠破腦袋都想要得到的東西,有些人剛剛當了官,想要做更大的官,有些人做了高官,卻不甘,想要得到更大的權力。想要得到那至高無上的權利,便要絞盡腦汁,勾心鬥角。

“皇上,你早點入寢吧,要哪位娘娘侍寢嗎?”宮裏管理後宮合歡之事的太監道。

“不必了。”他現在隻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勞累一天,終於有了時間去理一理那些事。

也不知是誰,把皇上正在找袁葉離的消息傳了出去。朝廷裏的大臣們,也知道,如今皇上為情所困,而他後宮中的妃子更是,氣的牙咬咬,卻還是沒辦法。

她們並不知道那人在哪,隻是聽說消失了七八年了,如今也不知是死是活。

她們本覺得自己吃一個從未見過麵的人醋,十分幼稚。但是又忍不住去吃那醋,現在的皇上雖然管理政務十分上心,卻不知是不是他拿著這當借口,來拒絕她們。

“皇上,我得來消息,袁葉離他們還在趕路,據說他們是在去往苗寨的路上。”夜深人靜,本來是入睡的時候。衛文言他卻沒有睡,獨自站在書房內。

那人的身體被月光照落下來,形成一個長長的身影,從影子可以看得出來,那人戴著狼的麵具。

那人竟是皇上的人。

“嗯,我知道了,你起來吧。”衛文言揮揮手,挑挑眉,低聲說道。

“苗寨?他們去苗寨幹什麼?”衛文言突然問道。

“據說是那袁葉離中了情蠱,命不久矣,隻有去苗寨看一看還有什麼辦法可以解雇。”那人站起來,拍了拍膝蓋的灰。其實衛文言這書房是沒有灰塵的,隻是他不習慣於對別人稱臣。每次對衛文言下跪時,都是情不得已。

畢竟皇權——是誰也不可違逆的。就算你再厲害,在這皇宮早已沒有了威嚴。

“情蠱……”衛文言喃喃自語道。聲音隻有他一人能聽見。

“你繼續去跟蹤他們的下落吧。”衛文言突然嚴肅,神情堅定道。

“是。”那人道。

“下去吧。”

那人一躍,便不見了蹤影。

原來,衛文言早已派人去尋袁葉離的行蹤,他也有些好奇,到底那洛貴妃為何會與袁葉離一模一樣。但他已經對她動了情,這個他是肯定的。所以他才會不折手段的去尋她。

是了,衛文言已經知道,那畫像中的女子便是與袁葉離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可是他倒也想見一見袁葉離。他很好奇她是什麼模樣,性情會如何,想知道關於她的一切。

五更天,又到了衛文言上朝的時間。

而衛文言早早起了床,洗漱完畢,坐著想著近來發生的事。他需要時間理一理。

“有本啟奏,無本退朝。”一旁的太監,尖細刺耳。

這句話,已經被曆代沿用下來,若要問一個確定的時間,朝中的人也很難回答上來。

“我有本啟奏。”葉丞相站了出來,遞了一份奏折給皇帝旁的太監。

“皇上,臣以為皇上現在登基已久,如今後宮卻沒有一位嬪妃育有子嗣。”葉丞相跪著道。

“近來傳聞,皇上為了找一個女人,而忽視後宮嬪妃,著實不妥。”他抬頭望了望衛文言的臉色,又低著頭繼續說道。

他雖語氣有些堅定,卻因看著衛文言的模樣,突然害怕起來。但也咬著牙繼續說下來。

雖說這個皇帝,登基以來,就把朝廷中的頑固勢力給解決得差不多了,但是新興的力量如今也是搖擺不定,通透的說,便是衛文言這個新皇帝還沒威信可言。勢力也不強硬。

葉丞相,想著,他定會很好拿捏。畢竟他是如今朝中留的最久的一位大臣了。說話也有一定地位。

雖說他葉某人的女兒在那後宮中,也稱不上得寵,但那新帝可能是礙於他的麵子,對她倒也挺好。卻總是沒有孩子,這讓她有些著急,不得不求助於父親。

衛文言登基大典的第一天,他便說過皇後的位置,隻能留給第一位育有子嗣的那人。

俗話說,有了孩子便有了資本,要是有了一個皇子,更甚如此,如今,皇帝規定,他不會胡亂定後位,隻有第一個育有子嗣的妃子才有機會成為皇後。

“朕的後宮之事還要在前朝討論嗎?”衛文言道。

雖說他剛當上皇帝沒有多長時間,但天生屬於皇家的威嚴,他還是有的,如今這話說出來,便充滿了不容置疑。

“臣不敢,臣隻是以為皇上要為了皇家血脈,而多育幾個子嗣罷了。”葉丞相被他的話有些駭到了,如今語氣已經有些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