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盛二十三年。
如今已經是大亂之世的第十年,七國混戰後,百姓暫時得到了一夕的安寧,城外是遍地的累累白骨,然而帝都的繁華依舊,高門大戶比比皆是。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是這亂世最佳的形容。
"母親,您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沈星晚麵色潮紅的躺在床榻上,唇瓣被自己咬出了血痕。
她該怎麼相信,自己的親生母親,為了保住在家中的地位,竟然親手將她送到了繼父的床上。
她那個繼父,不過是個承先輩庇蔭的酒囊飯袋,別的本事沒有,玩女人卻是一等一的好手,家中哪個長得好一點的婢女沒有被他占過便宜,如今……甚至連自己的繼女都起了歪心思。
沈星晚對他避之唯恐不及,每日能躲著不見,就躲著不見。
可即使是這樣,也沒能逃脫掉,而親手將她推入深淵的,還是自己的親生母親。
她是真的害怕,淚眼滂沱的祈求母親饒過自己,"不要……母親,不要,求求你,星晚求你,我是你的親生女兒啊!"
如果被自己的繼父占了身子,她以後,以後該怎麼活下去?
沈星晚哭喊著哀求,然而沈氏卻隻是麻木的看著她,"星晚啊,你就忍一忍,女人總是要走這一遭,就當娘求你,老爺說了,隻要你從了他,以後絕對不會辜負咱們娘倆……如今你那兩個姨娘仗著年輕漂亮,一點都不把娘放在眼裏,你不一樣,你這張臉就是咱們娘倆最大的保障……"
"不可以……不可以……"沈星晚用力的攥著床單,緊咬著牙關來抵製身上的那股子難以抗拒的燥熱,雙腿不斷的磨蹭著。
淚水沾濕了她精致的小臉,看上去卻顯得更加的楚楚動人。
"成了沒有?成了就出去,看見你這張老臉就倒胃口,身上也鬆鬆垮垮的沒什麼玩頭,如果不是生了這麼個活色生香的女兒,本老爺怎麼會娶你個喪門星的東西。"沈東和拉拉咧咧,醉醺醺的踢門進來。
沈氏噤若寒蟬的立在一邊,"老爺。"
沈東和渾濁的眼睛被床上的美景所吸引,那白裏透紅的肌膚和帶著淚的眼神,簡直把他勾的魂都沒了,踉踉蹌蹌的就朝床上撲了古來。
沈星晚哭聲更大了幾分,卻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身體裏藥效將她渾身的力氣散盡。
"哭,老爺我就喜歡你哭,哭的越大聲越來勁兒。"肥碩的身體緊緊的壓在沈星晚的身上。
"撕拉--"單薄的衣衫被扯開,沈星晚看著小心翼翼將門闔上的沈氏,一時間心如死灰。
"砰--"在沈東和褥褲已經脫下的瞬間,被沈氏關上的房門被大力的推開,下人急急忙忙的衝了進來,大聲喊道:"老爺,不好了!出大事了!"
沈東和被這一陣大的響動嚇到,光著屁股就從床上摔了下來。
當南宮弋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有礙觀瞻的一麵,慣常不行於色的眼眸中帶著幾分的厭惡,"沈大人,接旨吧。"
沈東和連忙提上褲子,訕訕的笑了笑,跪在地上,"南宮將軍請。"
沈星晚蜷縮著身體,因為"南宮將軍"這四個字,而顫抖了一下,她努力的去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南宮弋身後同行來宣旨的太監朝床上一動不動的女人看了一眼,甩了下拂塵,"呦,這好大的架子,皇上的聖旨也敢不跪下。"
跪在地上的沈東和眼睛滴溜溜的轉了轉,然後示意下人將床上的沈星晚拖下來。
用拖這個字一點都不誇張,沈星晚渾身無力,剛剛從床上扯下來,就"噗通"一聲摔在地上,裸著胸前的一大片春光。
動手的下人眼睛頓時就紅了,如果不是還有宮裏的傳旨的公公和南宮將軍在場,他怎麼也想要動手沾點便宜。
沈星晚死死的垂著頭,不敢去眼前帶著一身寒意的南宮將軍,她的狼狽和不堪可以出現在任何人的眼中,卻唯獨不希望被南宮弋看見。
他是她,記掛了,愛慕了,等待了,那麼多年的將軍啊。
南宮弋低眸朝著地上跪著的少女看了一眼,黑發如瀑,肌膚如脂,眉若輕煙,的確是個美人,也難怪沈東和這個老東西能不顧及她繼女的身份也要弄到床上。
"天承運,帝詔曰:慈戶部侍郎沈東和,溝通外寇,叛國求榮,今被查實,朕痛之入骨,憤不能平,殺無赦。望子年少,且祖上承恩,特賜予子輩充軍免死,妻女充軍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