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璟仁還沒有說完,繼續道,“就你這樣,我給你時間,簡直都是侮辱了我自己。”
他的話不帶一個髒字,但字字都比打她罵她來得疼。
聽見他將她這個人全盤否定,她無話可以反駁,隻能呆呆的站在那裏。
唐璟仁繞過她,在路過她身邊的時候,袖子被揪住,她低著頭,聲音裏卻藏著最後的倔強,“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向你展示我的誠意,我保證,若你還不滿意,我再也不會來打擾你。”
說話間,她的手拽得很緊,甚至隱約有些顫抖。
唐璟仁沒有回頭,目視前方,深邃的眼眸深處閃過一絲情緒,但隱秘的很快。
盛簡言咬了咬唇,眼睛微潤,小聲的道,“不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嗎?求你……”
良久,他才微啟薄唇,“放手,我要睡覺。”
盛簡言不肯,她知道,現在要鬆開了,她就真沒機會了。
兩人僵持著。
唐璟仁抿唇,淡淡的道,“事不過三。”
她一震,然後才鬆手,他沒有多加停留,很快便上去,不久便聽見房門關閉的聲音。
她有些木木的走過去,彎腰端起那杯唐璟仁喝過的茶,看著杯中的茶水,然後去廚房把茶水倒掉。
她也是笨,以範鬱對唐璟仁的客氣,茶莊專供給厲家的茶,唐璟仁怎麼可能沒喝過。
盛簡言知道自己做錯了,而最大的錯誤就是她太小看唐璟仁了。
他要誠意,她給了,可要說百分百的用心卻並沒有。
她多少還是帶著一點僥幸的心理,可殊不知,這點僥幸被他識破,而且毫不留情的撕爛。
這一晚,盛簡言沒有再多想,蒙頭就睡。
今晚唐璟仁也算是給她上了一課,而且深深的刻進了她的骨子裏。
想要做成一件事,就必須全力以赴,容不得抱有半分的僥幸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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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簡言是真的打算拚了,不就是茶藝嗎?
她就不信學不會,不想被唐璟仁給看扁了。
從網上下載了很多相關視頻,隻要有時間她就會看,吃飯的空檔都不放過。
一連熬了一個星期的夜。
理論上感覺差不多了,盛簡言就想著該去那裏實踐,詢問許可清有好地方推薦沒有。
許可清不解的問道,“你學這個幹嘛?”
盛簡言淡淡一笑,“最近感興趣,而且可以修身養性,要以後在這個行業混不下去了了,我還可以去當茶藝師。”
許可清對盛簡言的話到沒懷疑,提議道,“去詩野那裏吧,他那裏有完整的一套茶具,他沒用過,放在那兒也是浪費,你不如拿來練習。”
“好。”
下班後,盛簡言和許可清給厲詩野打電話,結果沒人接,兩人就直接殺到厲詩野的住處。
敲了半天的門也不開,許可清就把門口的花盆挪開,從底部摸出來一把鑰匙。
這是厲詩野留給她們的,如果有事需要來他這裏,他不在就可以直接開門進去。
這也是她們第一次這樣自己開門進去。